在我們嬉笑打鬧結束後,嬰兒啼哭聲夾雜著樹林深處的蟲鳴傳進耳中。
“真的有嬰兒哭聲。”趙凱山麵色凝重道。
“走,看看去。”王休衡率先向路的另一頭走去。
水泥路的盡頭是一段泥巴路,路上鋪了很厚一層的樹葉,腳踩上去,沙沙聲作響,這玻璃廠荒涼地有些過分。
越靠近玻璃廠,嬰兒啼哭聲越大,當我們站在廠門口前,此起彼伏的啼哭聲傳來,配上陣陣涼風,雞皮疙瘩不知不覺已遍布全身。
“好重的陰氣。”王休衡皺著眉頭說道。
“聽這哭聲,這裏麵的怨嬰怕不止一位數。”我既驚訝,又有些緊張。
“要進去嗎?”趙凱山開口問道。
“還是先別進去了,改天準備充分了再說吧。”王休衡目光依然注視在玻璃廠裏,說道,“今天主要是來招魂的。”
“這陰氣重的都成了天然的聚陰之地了。”我歎道。
聽我這麼一說,原本要轉身走的王休衡轉過身看著我,問道:“你有什麼辦法麼?”
我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定位與地圖。
“這玻璃廠不小啊。”我望著手機上1公裏一刻度的地圖歎道,在這地圖上的玻璃廠至少有四平方刻度。
“回去再看吧。”我收起手機,老實說我現在完全沒有什麼辦法。
我們一行人又走回到活動板房前。
“吱呀吱呀...”
王休衡搬來一張桌子,又從車上搬下一堆家夥,連道袍都有。
“你這是要做法?”我好奇地問道。
“要不你來?”王休衡笑嘻嘻地對我說道。
“滾你二大爺。”我罵道,“我要是會,還要你幹毛。”
“那就閉嘴,看哥哥給你表演。”王休衡邊說邊穿上了道袍。
“真像個神棍。”大小姐笑嘻嘻地說道。
王休衡拿出桃木劍一揮,劍尖指著大小姐道:“大膽小鬼,見到本大爺還不下跪,是要老夫先收了你麼?”
“來啊,有本事先給本大小姐一劍。”大小姐叉著腰,一臉不屑。
“哎呀呀,你這女鬼...”王休衡收回桃木劍,左手捏著蘭花指,學著女聲陰陽怪氣道,“真調皮...”
我當時心裏就隻有一個衝上去揍他的衝動。
“哇...”大小姐作出一副嘔吐狀,“王休雯,你哥太惡心了。”
王休雯也一臉嫌棄道:“他不是我哥,他是我姐。”
“你們真會玩。”薛佳也笑道。
見效果已然達到,王休衡收起蘭花指,恢複正常對趙凱山道:“那三個奄奄一息的人的出生年月你有吧?”
“有。”見王休衡恢複正常,趙凱山也收起他臉上的黑線回道。
“一個一個給我念。”王休衡拿出筆墨紙硯,說道。
“李大軍...1970年三月二十日。”
“趙壯...1969年五月三十日。”
“張海...1970年十月五日。”
念完,王休衡三張符紙也寫完。
王休衡又收拾了一遍桌上的東西,點燃三根香插進香爐。
“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氣魄速歸,當方土地,吾進差役,著意收尋,收魂附體,幫起精神,天門開,地門開,千裏童子送魂來,失魂者李大軍、趙壯、張海。奉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話音一落,王休衡手夾三張紙符,一甩而出,三張紙符觸地即燃。
陣陣陰風吹過,三個人影也由遠及近,出現在了王休衡麵前。
他們眼神呆滯,表情就像犯了老年癡呆的人一樣,隻是不流口水。
“三清三境三天尊,以此之符,收此之魂,急急如律令。”王休衡又念道。
三個呆滯的魂魄被收進了三張封鬼符中。
王休衡喘著氣,將三張封鬼符遞給她妹妹,道:“收好。”
她妹妹接過紙符,他開始收拾起桌上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