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但因為被鬼上過身,這些人的陽火會非常虛弱,所對應的就是人的身體虛弱,時運不旺,甚至見鬼,或者又被其他的鬼上身。”我又耐心地解釋道,“花點時間調理調理,隻要不出意外,還是能夠恢複如初的。”
我看著趙凱山身上的兩盞鬼火,壞笑道:“嘿嘿,像你們倆這種被滅了一盞鬼火的人也很危險,時運不旺,容易被鬼上身喲。”
“啊?”
趙凱山一臉詫異地看著我,而薛佳卻是一臉緊張地望著王休雯。
“別聽他這個菜鳥的。”王休雯嗔怒地說道,“你們倆的鬼火隻是被我哥哥施法藏了起來,一會給你們恢複就好了,不會出現任何的後遺症。”
“嘿嘿,本來想嚇一嚇你們的。”我麵露尷尬道。
聽我這麼一說,趙凱山隻是微笑的對我點了點手指,大概是想說我很調皮吧。
薛佳大概因為是女人,對鬼神什麼的還是有些怵,臉上仍然有些緊張和不安。
王休雯連忙握緊了她的手,說道:“放心吧,即使你被鬼上身了,我和哥哥也會消耗氣給你補火的,保證你一點事都沒有。”
耗氣補火是個消耗活,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性價比不是1:1,像我這種氣若遊絲的人來說,還是洗洗睡了比較好。
外麵聊了這麼多,病房裏的王休衡已經逼出了三個怨嬰。
隻見三個怨嬰緊挨在一起,他們大小不一,四肢著地,周身布滿了血,原本臉上可愛的嬰兒肥,卻在猙獰的麵孔中顯得陰森恐怖。
“你們是自己散去怨念重新投胎呢?還是我把你們打得魂飛魄散?”王休衡對著三個怨嬰嬉皮笑臉說道。
“臭道士,多管閑事。”其中一個怨嬰開口道,隔著玻璃,竟然可以見到他開閉的口中露出間雜著血液的牙齒。
“哎呀,此言差矣啊。”王休衡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搖晃著手指說道,“路見不平,那個拔刀也要相助。”
“哼,想收我們,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說完,三個怨嬰竟然不約而同朝病房門跑去。
王休衡也不阻攔,卻見三個怨嬰撞上門,竟然被硬生生地彈了回來。
“哇...”
三個怨嬰疼的怪叫了起來。
“你們以為哥哥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啊,單純!”王休衡頭一揚,那是相當神氣地說道。
三個怨嬰依然惡狠狠地看向趾高氣昂的王休衡,憤怒地雙眼又顯得很不甘心。
就在那麼一瞬間,三個怨嬰竟然不約而同看向了玻璃。
我心一驚,叫道:“不好,他們要撞玻璃窗了。”
果然,三個怨嬰立馬奮不顧身地朝玻璃窗跑來。
“咚咚...”
玻璃窗傳來兩聲撞擊聲,王休衡也意識到有些不對,拿出紙符連忙貼在兩個被彈回來的小鬼身上,口中念道:“三清三境三天尊,以此之符,滅此之鬼,急急如律令。”
頓時貼在兩個怨嬰身上的紙符燃燒了起來。
“啊...”
兩個怨嬰發出撕心裂肺地叫聲,整個身子也開始燃燒了起來,十息之內,便煙消雲散。
而另一隻怨嬰也奮力撞上了玻璃窗。而悲劇就在接下來的幾秒發生了。
“嘩啦...”一聲,玻璃窗被撞開,那怨嬰頭上往外冒著血,臉上因為疼痛變的更加扭曲與猙獰。
玻璃外的我們,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那怨嬰已經著地,連滾帶爬的靠近薛佳,並在我們一幫人的驚駭中進入了薛佳的身體,緊接著一個和薛佳一摸一樣的人影被擠了出來。
薛佳麵露猙獰,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個玻璃渣就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哈哈哈...”薛佳狂笑著,聲音變的十分怪異,“來啊,殺我啊。”
“別衝動。”我下意識地喊道。
“哈哈哈...來啊,你們不是很拽嗎?”薛佳麵色依然猙獰,拿著玻璃的手已經往下滴著紅色的液體。
“千萬別衝動。”我焦急地說道,“你完全沒必要這樣魚死網破,我們可以放你走。”
“哦?”薛佳麵色稍緩,咬牙切齒地說道,“我tm不想走了。”
“你好不容易逃離玻璃廠,就這樣終結了,和胎死腹中有什麼區別?”我繼續說道,焦急和緊張蔓延了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