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拍了拍王休衡的肩膀,露出微笑,輕聲道:“人還沒救呢。”
王休抱著王休雯站了起來,輕輕地擦去了妹妹臉上的淚水,說道:“別哭了,妝都哭花了。”
王休雯破涕為笑,鼻涕都噴了出來,說道:“人家哪有化妝。”
“你把這鼻涕擦在臉上不就化妝了麼。”王休衡笑道。
王休雯一聽,鼻子在王休雯衣服上來回蹭了兩下。
“哎呀,這衣服你的給我洗了。”王休衡指著衣服上粘稠的液體說道。
“哼,自己洗去。”王休雯大叫道。
王休衡將三張封鬼符撕毀,三個中年男人的魂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魂魄歸位。”王休衡喊完,三個魂魄便挪步向前,找準自己的身體,附了上去。
王休雯則來到薛佳身邊,薛佳之前被擠出來的魂魄也已回到了她身體裏。
王休雯想盤腿坐下,王休衡卻拉住了她的肩膀,溫柔的說道:“還是你哥來吧。”
說完也不管王休雯的表情,自顧自的坐下,閉上眼睛,嘴裏開始念叨著什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隻見薛佳原本微弱的陽火,慢慢變的旺盛,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而王休衡的嘴唇慘白,一眼看去就像生了重病的人一樣,眼睛還沒睜開就癱倒在地上。
“哥。”
王休雯雖然知道她哥哥隻是氣消耗太多,整個人脫力昏了過去,但依然焦急地搖著他。
大小姐走上前拍了拍王休雯的背,溫柔地說道:“叫救護車吧,也好讓你哥好好休息休息吧。”
王休雯眼裏噙著淚水,無奈的對大小姐點了點頭,餘光注意到趙凱山搖曳著的兩盞陽火後,起身來到他的麵前。
王休雯從褲袋裏拿出一張符咒,口中喝到:“三清三境三天尊,以此之符,著人陽火,急急如律令。”
趙凱山肩上本已滅的陽火漸漸燃起,慢慢也消失在我視線裏。
“謝謝。”趙凱山道。
王休雯咧著嘴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都沒有再說話,默默地等著救護車的到來。
十多分鍾後的醫院病床前,王休雯緊握著她哥哥的手。
“你哥哥那樣多久了?”我輕聲問道。
醫療輔助器具發出“滴滴”的聲音,顯得有些不和諧。
“有兩年了吧。”王休雯也是輕聲回答,“當時那個惡鬼很厲害,我和哥哥都打不過。哥哥被打趴在地上,而我被惡鬼死死掐著脖子,也就那個時候,他便開始了第一次。後來隻要我受傷,他就會這樣。”
“你應該勸他去治療的。如果是鬼怪還好,要是人...”
我並沒有繼續說下去,我想王休雯明白我的意思。
王休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
我想了想,大概也想出了其中的原因。我理解王休衡,畢竟她是活著的唯一的親人。
“哎。”我也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等到你勸不住的時候,再帶他去治療吧。”
王休雯目不轉睛地盯著王休衡依然蒼白的臉,點了點頭。
“逃掉的那個鬼怎麼辦?”我問道。
“我們要先找到他才行。”王休雯平靜的說道,“追蹤符有一定範圍,無論如何也要先確定他的大概方位才行。”
“大概方位...”我喃喃道。
“劉叔的陣法你不是學到了麼,卜卦呢?”王休雯轉頭看著我問道。
“我試試吧。”我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畢竟我道行有點淺,嘿嘿。”
“其實你很不錯了,不到兩個月都能有氣了。”王休雯露出溫柔的微笑說道。
“行吧,等你哥好點我們就開始吧。”我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我專心研讀著劉叔給我的卜卦筆記,王休雯則一邊照顧她哥,一邊用趙凱山買回來的筆墨紙硯畫著符咒。
最先出院的自然是薛佳,畢竟她本身就沒什麼大問題。王休衡則在醫院多呆了幾天,直到他整個人精神和氣力恢複的差不多。
k市警察宿舍裏,又是五人一鬼。
“誒,你行不行啊?”王休衡陰陽怪氣地對我說道。
“哎呀,我也是第一次嘛,給點信心好不好?”
這已經是我第n次拋劉叔給我的乾隆通寶了。
我其實已經有些焦躁,每次在錢幣觸地時,我體內微弱的氣便會與天地之氣斷開聯係,這樣得到的卦也是死卦,毫無用處。
“咚”地一聲,我又是一次失敗。
“你這樣扔下去,這乾隆通寶估計也廢了。”王休衡眯著左眼笑道。
“好歹也是隊友,再給點信心好不好?”我抱怨道,其實我內心已經開始覺得自己真的不行了。
“行行行,給哥哥說說你的難處在哪?”王休衡依舊眯著左眼問道。
“錢幣每次落地,我丹田的氣便與天地之氣斷開聯係。”我苦惱地說道。
“那是你體內的氣太少了。”王休衡睜開眼睛繼續說道,“告訴哥哥,你這東西要怎麼弄?”
說完,王休衡拿起桌上的錢幣問道。
“我卜的是八卦方位卦,也就是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分別代表西北、北方、東北、東方、東南、南方、西南、西方。”我邊說,邊在紙上畫出這八卦的圖解,指著其中的“—”和“--”說道,“這是陽(—),也就是錢幣無字的一麵,這是陰(--),也就是錢幣有字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