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的我又住院了,雖然我的內出血情況並不是很嚴重,我依然住了一個月的院。
這個世界好人總還是要多些,在我昏迷的那幾天,漂亮妹子就把我手機和錢包還了回來,錢也一分沒少。她留了我的電話號碼,在我醒來後她又來過一次,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周淑嫻,看起來不怎麼大的年紀,卻是s大學研二的學生。而出車禍的妹子叫肖寧寧,她們倆是高中同學,也是閨蜜,雖然一個還在讀書,一個在本地工作,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好,誰也想不到快樂的暑假小聚,成了這樣的悲劇。
肖寧寧的情況很嚴重,雖然逃離了鬼門關,卻成了植物人。
警察宿舍裏,我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空調時斷時續地工作讓我感覺很是舒服。
周六的晚上體育頻道放著德甲的直播,我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個偽球迷,對職業足球了解的並不多,我鍾愛多特,讀書的時候每逢多特的比賽都會看,即使是深夜。
我磕著瓜子,此時正是多特的反擊,前場2打3,羅伊斯帶球從邊路過了防守隊員橫切,奧巴梅揚在遠端突然斜插,羅伊斯從兩人間把球直塞了過去,奧巴梅揚繼承了非洲前鋒速度快的特質,三步便超了車,拿球橫切,起腳打門,一氣嗬成。
“好球啊。”我興奮地叫了起來,聲音有些大。
“你大晚上瞎叫撒?”王休衡本來正坐在椅子上,專心地畫著符咒,被我這麼一叫,手中的毛筆不經歪了一點,帶出了一個小尾巴,“害得哥哥手一抖,廢了一張紙。”
“嘿嘿,情不自禁。”我尷尬地笑了笑。
“你說你有時間看球,不來好好練習畫符,你對得起為師麼?”王休衡放下毛筆,老氣橫秋地喝問道。
“哎呀,我這都畫了一天的符了,讓我輕鬆一下嘛。”
王休衡一聽,左眼一眯,桌子一拍,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一天畫廢了我一個半垃圾桶的紙,一張符都沒有成,我tm捏死你的心都有了。”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每次都會錯上那麼一點點。”我繼續尷尬地解釋著。
老實說,我感覺自己就是練了兩天的毛筆字。我也一直知道自己在畫畫和寫字這兩件事情上,沒有半點天賦,以前自己寫的作文自己都看不下去,看不下去的原因不是因為內容,完全就是因為那像蝦腳的字。
“你自己有空去買白紙回來練,別tm浪費祖師爺筆墨了。”王休衡一臉嫌棄地說道。
電視屏幕上的比分依然是4:0了,我起身走到王休衡身邊,臉上掛著一副諂媚的笑容:“嘿嘿,我要的符準備的怎麼樣了?”
王休衡剛提起的毛筆還沒落紙,便又被他放到一邊,又眯起他的左眼說道:“你沒看到我正畫著麼。不是,你好歹也是個道家的傳人,布個陣法畫個符還老得別人幫忙啊。”
我摩擦著他的背,一副曖昧到“吃”了他的模樣說道:“這不還沒出師嘛,你做為師傅就幫幫我唄。”
“師傅?”王休衡滿臉後悔,就像自己沒看到井蓋不見了,一腳踏進了坑一樣,“連個拜師禮都沒有。更何況,你這麼傻二的徒弟,除了鍛煉多巴胺分泌就再沒別的用處了。”
我本來一副諂媚的表情,瞬間斜了眼,歪著嘴,說道:“我一會去把今晚洗的衣服都踩兩腳。”
王休衡果然中了我的招,轉頭看著我:“怎麼畫符你記不住,讓你洗兩件衣服就記得這麼清楚?”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還更嫌棄了:“衣服我不踩,我踩內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