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鬼陣法布置不怎麼耗費心神和時間,我將放置骨灰盒的方桌都放入陣法內,能進不能出的鎖鬼陣。
入夜,狂風大作,卻始終不打雷不下雨。
“喂,你是怎麼了?”王休衡壞笑問道,“怎麼我妹一來你就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去去去。我始終覺得自己胸口有一口氣堵著,很不舒服。”我回道。
王休衡摸了摸額頭,又摸了自己的額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有發燒啊。”
我推了王休衡一把,罵道:“你哥的大腰子,誰給你說的胸悶就是發燒啊。”
“你們倆在哪裏摸來摸去幹什麼啊?”穿著一身輕鬆T恤裝的王休雯在我倆背後,聽不清我們說話,卻看得見我們倆的動作。
“我在給他檢查身體。”王休衡頭也不回地喊道。
“兩個大男人摸來摸去,成何體統。”王休雯嘟囔著嘴說道。
“妹子啊,大小姐去哪了?”我突然想起了大小姐,這麼重要的日子,她怎麼沒出現呢。
“喲,你這會就想她了啊。”王休雯一臉鄙視,繼續說道,“人家等兩天就要報道投胎去了,當然回家看父母去了啊。”
“我其實就是好奇今天這麼獨特的日子她都不來。”
“哼,口是心非。”王休雯嘟囔著嘴,有點萌啊。
“出去走走吧,還有一會才十二點。”王休衡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眼骨灰盒。
一出隔間,便是一陣狂風,吹的頭發都偏到一側,眼睛也睜不開。
“這光吹風不下雨,有點意思啊。”王休衡眯著雙眼說道。
殯儀館中走出一個青年,正是小風。
“小風啊,你來這看一會,我出去逛一圈就回來,一定不能讓其他人靠近哦。”王休衡對著來說道。
“行吧。”小風毫不遲疑地答道。
...
我們沿著公路往下走著,速度並不快。
我本來想抽上一根煙,可這風太大,火機始終打不著。
“我擦...”我罵道,從包裏取出一張道火符,口中念道,“三清三境三天尊,急急如律令。”
一巴掌拍在我頭上,王休衡罵道:“祖師爺要是知道你用符咒點煙,還不氣的吐你兩口口水。”
然後他打了個響指,那被我召喚出來的道火便熄滅消散開來。
“哎呀,沒辦法嘛。”我趕緊把煙點燃,回道,“沒辦法嘛,這風實在太大了。”
“來,給我抽一口,我要嚐嚐這煙到底什麼味道,讓你寧願欺師滅祖也要抽上一口。”王休衡邊說邊向我伸出剪刀手。
我也不遲疑,將煙放在他兩指間。
“轟...”
王休衡剛抽一口,煙都還沒來的及吐,天空傳來一聲炸雷,嚇得王休衡手指中抽了一口煙都掉在了地上。
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有東西打在了頭上。
“我擦...這雷打的我差點就尿了。”王休衡罵道。
“趕緊跑吧,這麼大的雨。”我說道。
我們走的不算太遠,距離山頂也就一公裏左右吧。
我們一身已經在滴水,躲在殯儀館的牆下喘著氣。
王休衡借著路燈光看了眼手表,說道:“還有十分鍾,上個廁所吧,不然一會忙起來憋得慌。”
我沒多想,跟著王休衡便來到廁所。
稀裏嘩啦解決後,我習慣性的掏出手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人就開始慌了。
“臥槽,怎麼十二點過了。”我連係褲帶的心思都沒了。
“怎麼可能,我們...”王休衡掏出手表一看,整個人也僵住了。
“臥槽,臥槽,臥槽。”王休衡也慌了,連罵三句,推開我就往外衝去。
我跟著王休衡出了廁所,一路踩著積水坑窪來到隔間外。
隔間裏空無一人,一股股陰氣從隔間裏吹來。
“小風,休雯...”王休衡大聲喊道。
不出意外的沒有任何回應。
王休衡從包裏摸出符咒,隨手翻了兩張,便用力將那堆符紙扔在地上。
我也摸出自己的符紙,早已打濕完,上麵的墨汁也因為侵了水擴散開了。
這下問題真的嚴重了。
王休衡閉上眼睛,幾秒後又睜開了,又衝出了隔間。
我跟著他的腳步,路過女廁所,裏麵走出一個人,我愣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我問道。
王休雯一臉不悅,說道:“我不該來上女廁所麼。”
我著急了,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不是沒有跟著我們出去透氣麼,還有,小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