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星期我都提不起任何的精神,不苟言笑。
今日是王家兄妹的頭七,我早早在宿舍樓外擺好了香燭紙錢,以及四個蛋糕和糖,大小姐兩天前也被我從她家接了過來,她也決定今晚和兩兄妹離開。
十二點過一分,一陣陰風襲來,兩個人影突兀的站在我麵前。
“喲,小夥子你還是有點孝心啊,知道供奉一下你大哥啊。”王休衡拍著我肩膀,嬉皮笑臉說道。
“滾你大哥的腰子。”原本我傷離別的情緒被他這一拍便消失不見了。
“還是上次我們吃的那家蛋糕吧。”王休雯倒不客氣,直接拿起地上的一塊蛋糕啃了起來。
“是啊。”我還是有些哀怨地回道。
“劉叔這麼晚了還沒睡啊?”王休衡抬頭衝著樓上說道。我轉過頭去,也看見了窗戶那白發蒼蒼的頭。
“嗬嗬,最近老失眠嘛。”劉叔笑道。
“那你得多注意注意身體啊。”王休衡回道。
“嗬嗬,你們聊吧,小李一會上來找一下我。”劉叔捋著胡須,慢慢轉身消失在了看了窗口。
“哎...”我歎息一聲,說道,“劉叔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連課都沒有去上。”
“放心吧,劉叔過幾天就會好起來的。”王休衡繼續說道,“倒是你,該不會為了哥哥自殺吧?”
我一聽,是哭笑不得,回道:“本來我還覺得自己虧欠了你們兄妹,你這麼一說我真想兩道符直接送你們離開。”
“可以啊,你大哥才死幾天,你就想著怎麼對付了啊。”王休衡一巴掌拍在我左臂上,疼的我是齜牙咧嘴。
見我如此,王休衡罵道:“你個軟蛋包子,我還沒用力你就疼成這樣了啊。”
“扯淡,我這左臂上次鬥那惡鬼搞脫臼了,吳田給我接上了就再沒去過醫院。”我忍著疼痛,齜牙咧嘴說。
“哎呀?吳田怎麼就幫你接胳膊了?”王休衡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大的像要吃掉我一樣。
“誒。還別說,要不是他幫忙,我估計也步入你們的後塵了。”我歎口氣,眯著左眼說道,“跟著你們倆沒前途啊。”
“啪...”
一巴掌打在我額頭上,王休衡罵道:“你個欺師滅祖的白眼狼,我現在就讓你步我們後塵。”
我趕緊伸手抓住王休衡即將扇過來的手,略加思索道:“還別說,五棍子就打得那惡鬼魂飛魄散。”
王休衡收回手,疑惑道:“棍子?你說的是竹子吧?”
這次換做我懵逼了,問道:“竹子?”
王休衡一邊比劃一邊問道:“是不是這麼長,這麼粗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
“哎呀,你四隻眼睛都瞎了啊?竹子看成棍子。”王休衡調戲我道。
“那不天太黑了麼。”我辯解道,想了想,又好奇地問道,“什麼竹子這麼厲害?”
“你傻啊,肯定不是普通的竹子啊。”王休衡罵道,一臉嫌棄。
王休雯整個嘴都粘著奶油,嘴巴吧唧吧唧的說道:“少裝了,你當初不也提著菜刀砍了一顆竹子來試麼。”
王休衡一聽,眯縫著雙眼轉頭看著自己妹妹,說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
“不是。”王休雯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王休衡一聽,煞有其事的說道:“行吧,反正一會就去報道投胎了,兄妹之情也就這樣了。”
“那還是不行,下輩子我還得當你妹妹,不然沒人可以欺負。”王休雯又挑了一大塊蛋糕送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