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長地嘉賓介紹和龍頭致辭終於是結束了,昨夜忙到淩晨四點,勞累的我都要哈欠連連。
“小李哥,你昨晚沒睡好嗎?”小菲見我一臉疲倦,便開口問道。
“不是沒睡好,是壓根沒怎麼睡。”我又打了個哈欠,回道,“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洪門建立已有幾百年曆史,門中也是人才濟濟...”
司儀又在習慣性致辭。
洪門的新人入門在堂口大哥任職之前,此時場中空地已有百餘名新人出現,其中還有許多外國麵孔。
“一拜天...”
“二拜地...”
“三拜龍頭...”
“四拜兄弟...”
一連四叩首後,又是一長串的洪門門規宣讀,簡直是要我的命。
“嘩啦呼啦”的聲音響起,原本開著空調的室內竟有股股熱氣飄來。
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長長的鐵盤被拉了進來,長三米寬兩米,裏麵竟然裝著正在燃燒的炭。
“有沒有搞錯,這就是傳說中的火海?”我有些無語地說道。
“刀山還有的看,這火海就是個過場,隻要你能過去,用什麼方法都可以。”周浩揚笑道。
“直接拿水澆滅都行?”
“嗯,以前就有人這樣幹過。”周浩揚解釋道。
“要是你,你怎麼過?”周末豪笑著問道。
我看著那發紅的煤炭,其實心裏有些恐懼。
“我啊?扔幾根凳子上去唄。”我見那火盆是被固定住的,心裏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便說了出來。
“聰明啊。”周浩揚誇道。
司儀的套辭又結束一段,四對手持刀的練家子進了場,要不是這群人把刀貼在背後,乍一看還以為是尋仇的人。四對人分列在兩側,立刀而立。
“今年拜堂口大哥就一個人。”周浩揚說道。
我有一點沒想明白,按照吳田麵癱的性格,他怎麼會想要拜堂口大哥。
吳田已跨入大廳中,手裏依舊拿著那竹竿。
“見血不可傷命,點到為止。”司儀說完,吳田便踏入人陣中去。
“這明明是刀陣,怎麼就成了刀山了。”我抱怨道。
“嗬嗬,這畢竟是過場嘛。”周浩揚安慰道。
起手的兩人已揮刀砍來,一上一下,顯然是套路。
吳田將竹竿一頭抵在鞋子上,一頭壓在手心,一後仰便躲過了上麵的刀,而竹竿堪堪擋住了下麵的刀,緊接著吳田一後空翻,腳尖抵住的竹竿將刀一挑,再次落地時,竹竿帶風般打在一人腹上。
被擊中的人一聲悶哼,卻也不再進攻,退立在一邊。
吳田也不遲疑,跨步向七人走去。
七人對望一眼,索性直接慢步將吳田圍在中間。
這可是帶刀的七人啊,吳田怎麼可能避過。
這七人並沒有印象中的一起出刀,圍起來大概隻是為了減少闖關人的活動空間吧。
七人永遠是一上一下,難的隻是不知道這一上一下從哪出。
吳田頭和眼睛一直在轉,手中的竹竿捏的死死的。
他突覺一陣風,將手中竹竿一伸,然後一腳蹬開那揮刀的人,緊接著一個金雞獨立,腰後仰,一杆子處在一人胸口。
還剩下四個人,吳田手中長竿耍的更起勁了。
“砰...”
“砰...”
“砰...”
“砰...”
接連四聲,那四人竟也被擊中出局。
“好...”
周圍人聲嘈雜,個個拍手叫好。
吳田隨手從桌邊抽過兩根凳子,一前一後扔進火盆裏,然後一陣助跑,腳在凳子上輕點,很快便衝過了火盆。
“你們倆商量好的吧?”周浩揚見此插嘴道。
“怎麼可能。”我連忙辯解道,“你看我和那麵癱說過幾句話啊?”
周浩揚望了眼吳田,低聲道:“這倒也是。”
...
“好...”
眾人又是一頓掌聲。
...
x市的晚上遍地夜市,各種大排檔冒著香氣。
周家五兄妹陪著我漫步在x市的大街小巷,也吃遍了大街小巷。
“來這麼多天,總算是體驗了你們x市的夜生活啊。”我肚子已經吃撐了,含糊道。
“你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周浩揚笑著問道。
我想了一下,中午議龍會吃完飯,我就提議逛一逛,差不多z市出名的街道和場所都逛了個遍,好像隻差一個地方了。
“你們這賭場不也挺出名的麼。”我說道。
“我們這賭場一般啦,海對麵那家才是真出名。”周浩揚邊說邊揚頭望,“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