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往下望,那淡藍色的火焰組成的圓線十分明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包圍圈,圈中依稀可見活動的人影。
這些人影不斷的向淡藍色的圓線靠近,卻又一次次因為受不了而退了回來。
但其中總有不堪包圍的鬼魂,硬生生頂著痛苦,還真的就強行穿越了出來,周身卻被三昧陰火包裹,大部分都躺到殆盡,幾百個中可能會有那麼一個竟然能夠與三昧陰火融合。
但融合後的鬼魂卻沒了靈智,徘徊在三昧陰火牆周圍,就像巡邏隊一樣,來來回回,漫無目的。
我望著圈中還可見的鬼魂,數量已然不足千隻,心裏不知道是憂傷還是氣憤。
“哎...”
我歎息一聲,開始著手想著對策。解決這些三昧陰火的關鍵在於弄明白我的陣法為何不能起作用。
不能熄滅三昧陰火意味著沒有隔絕陰氣的來源,上下左右都已包裹,那剩下的就隻能從地底而來。
“地底?”
我好似明白了些什麼。
“莫非這一堆堆三昧陰火在地底下其實是連通的?”
我又想了一會,始終再想不到第二個原因。
“坐下休息會吧。”我此時也已疲憊,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說道。
周末姝不是個矯情的姑娘,我一坐,她便也緊挨著我坐下。
“是不是覺得很神奇?”我笑問道。
周末姝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我的意思,開口問道:“你第一次的時候不害怕嗎?”
“怕啊。”我脫口而出,接著指著我額頭上的疤,說道,“你看著,就是第一次見鬼留下的紀念。”
我還記得那小孩,雖然當時並不知道他是隻鬼,但隨後在醫院裏的經曆,更是曆曆在目,心有餘悸。
我指著腳下的廢墟,開口道:“這便是我心中的夢魘,上次夢貘還多虧了你才逃離的。”
“我?”周末姝反問道。
“當然不是真的你。”我解釋道,“應該是我自己虛構出來的你吧。”
周末姝有些興趣,輕推了我一下說道:“說說看唄。”
“想知道啊?”我把側臉伸向她,還用手指了指,說道,“來,親一下就給你說。”
周末姝沒想到我會這般不要臉,愣愣地看了我兩秒,猛的掐了我的腰,冰冷地問道:“說不說?”
我疼的手舞足蹈,連連推開她的凶手,齜牙咧嘴道:“你這樣對你男朋友會遭天譴的。”
周末姝依舊一臉冰冷,說道:“我不在乎。”
“你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完全不講道理嘛...”
“我就是這樣的,怎麼了?”
“阿西吧。”我感覺自己現在是進退兩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行吧,行吧。”我最終還是服了軟,畢竟這個女朋友不一般,更何況好難不能和女鬥,雖然我也不見得鬥得過。
我嘴裏這麼說,心裏還是有些不情願的,無論如何都要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我突然一臉嚴肅,指著周末姝的側方,驚道:“你看那是什麼?”
周末姝毫不猶豫地轉過了頭,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看到,再轉過頭時,已有一張嘴在等著她。
管他夜風凜凜,我自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