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紳士台球廳“的人不是很多,一晚上才開了幾桌,所以我也閑了下來。
我倚在柱子上,癡癡地看著張麗。
她在梳妝打扮。
我來的時候看到她披散著的頭發有些散亂,嘲笑說她可以去演恐怖片的女主角。
她生氣地打了我一下。
現在她手上正握著一柄精致小巧的木梳,對著鏡子細心地梳理頭發。
我正看得出神,有個長得像倭瓜的家夥衝我喊道,“夥計,擺一下球。”
夥計?
這個稱呼讓我聽得有些別扭。
我對這個倭瓜男印象很深,不光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叫我“夥計“的人,另外他每次來都是一個人開一桌”黑八“。
我替他剛擺好球,他就狠命一杆,激烈的台球撞擊聲驚得我手抖了一下,三角架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我趕緊遠離他,生怕他不小心一個飛子擊中我,令我頭破血流。
我再看向張麗的時候,她已經梳妝完畢,頭上戴了一個水鑽發箍,在燈光映射下亮晶晶的晃人眼睛。
這幾天那個胖子再沒來過,倒令我很有些意外,我原本打算和他交流一番,問他是不是對張麗有什麼企圖。
既然他沒來,我也放下了這份心思。
話又說回來,即使那個胖子對張麗有著非分之想,我又能怎樣呢?我又不是她的什麼人。
或許,我應該和她確立某種關係吧。
想到這,我不自覺地向她走了過去。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說不出口,我向來是一個含蓄的人。
張麗若有所思地望著我,她可能感覺到我將要說的話會很震撼。
“我…。。”我實在是說不出“喜歡你”這三個字。
張麗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一副了然的神色,“你不是對我有意思吧?”
我很想點頭答應,但不知道為什麼竟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怎麼會呢?我高攀不起。”
說完這句話,我掉頭緩緩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