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又一個人死去,頭顱被生生的砍下。李善長開始體會到徐達的無奈了,自己的人一個個被殺,卻連殺手的影子都沒看到。
這時他也隻能將派到前麵的斥候全都叫了回來,盡量增大人員密度,才堪堪躲開殺手的追殺。
而做這一切的自然就是任我行。
見李善長將萬餘大軍龜縮在一起,任我行一個冷笑。身體如浮光掠影一般出現,撲向尾端的隊伍,手上白光暴閃,形成一個誇張的月牙彎刀,一舉橫斬數十士兵,真氣彎刀過處,無人能擋,那看似堅硬的盔甲如蛋殼一般脆弱,遇到那恐怖的真氣彎刀,立時被斬為兩截,當真的殺人如切菜!
獵殺還在繼續,任我行的雙掌如風火輪一般,瘋狂的旋轉攪動,一盞茶不到的時間,生生讓任我行取走了近百人的人命,等李善長反應過來想要合圍之時,任我行便一個大笑,縱身離去!追來的箭矢打在他的護體罡氣立時被反彈開來,對他好不阻礙。
視軍隊為無物,當真是囂張之極!但是,他的確有囂張的本錢!
霸氣縱橫,天地任我行,那才是他任我行的行事風格。
接下來,便是單方麵的獵殺。
任何一個草叢,任何一個池塘,任我行都有可能突然躍出,然後殺他個百八十個人然後囂張離去。直到,李善長找到一個不大的空地,這種情況才勉強避免。
森林裏的一流高手太可怕了,李善長真正體會到了,他現在最想做的,便是把這西域的草木都給鋸了,但是太不現實了。中國古代不必現代,這裏的樹林,竹林非常普遍,更別提西域了,到處都是灌木樹林,這也是任我行會選在這裏立教的原因之一了。如今看來,這個決定非常的明智!
也許有人說火攻,太幼稚了,如果用火攻,第一個死的是他們,而且任我行能找到一個黑木崖,就能找到第二個黑木崖,毀掉樹林根本於事無補,還會得罪許多依山傍水的生存貧農百姓,這樣做了,根本治標不治本。所以李善長要做的,盡量找一些空曠的地方行走,但是,路途崎嶇,也是西域的特點,任我行的追殺依然無所不在!
這樣的情況,知道墨衣衛的到來才停止!
農曆八月五日,蘇州。
杭州的知府是李建,正在房裏教訓兒子李誌。
他雖然不算是一個好官,但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在蘇州城的名聲還算可以,在此之前,,他做出來一個錯誤的決定——投靠朱元璋。
黑夜漫漫,東方聖領著二十個黑衣人悄然向知府處潛去,於此同時,另有三十黑衣人分別潛向各個縣令住處,意味可想而知。
東方聖的行動可謂隱秘之極,可是卻瞞不了冷峻。
天南鏢局內。
“啟稟冷先生,今天蘇州城突然多了許多陌生麵孔,而且看上去武功都極為高強。”一名精明的鏢手在一日前突然向冷峻稟告。
之所以是向冷峻而不是秦曉琪,原因很明顯,秦曉琪被他拿下了——身為天南鏢局第一高手兼秦曉琪的準老公,天南鏢局的擔子在這個三個月已經逐漸轉到冷峻身上。有這麼一個大高手做鏢主,天南鏢局眾人自然是樂意之極,畢竟,在一個女人手下做事,是男人都會感覺有些別扭。
“武功高強的陌生高手,來挑戰的麼?”冷峻隨意道。在冷峻和林遠圖的結義之戰中,冷峻一舉成名,許多青年高手認為他是個軟柿子,都想來捏捏,卻料不到,大多都沒冷峻捏的粉碎,剩下的,都入了天南鏢局!冷峻如此想,也很正常。
“並不是,這些人都很低調,而且一進城就開始打聽各位官員的住處,目的不明。”
“哦?還真有些奇怪”冷峻眼睛微眯,道:“你派人去盯緊他們,我想知道他們所有人的信息。”
“屬下一定辦到。”那人朝冷峻一抱拳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秦曉琪便蹦蹦跳跳的進來,一把抱住冷峻胳膊,道:“又有什麼事兒啊,這麼急!”
冷峻輕輕刮了秦曉琪的瓊鼻下,笑道:“什麼事也沒有小琪重要啊。”
秦曉琪一臉嬌羞,撲到在冷峻懷裏。冷峻輕撫著秦曉琪柔順的秀發,心裏歎道:“任傲等人該有些動靜了吧。”
東方聖輕車熟路的來到李建府中,看著知府衙門裏燈火閃耀,東方聖眼中閃出殘忍的目光,隨即朝旁邊的人低喝道“殺!一個不留!”
慘叫開始從知府府裏傳出,那些普通人怎麼能擋住如狼似虎的二流高手呢,殺殺殺,整個知府裏都陷入了恐慌。侍女,家丁都被朱元璋殺得幹幹淨淨,在大廳的角落裏,李建,李誌被十幾個武士死死的圍住,一流驚恐的看著殺人如麻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