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怎麼了?愁眉苦臉的。”一大清早,冷峻便看見大廳裏,餘仲緊皺著個眉頭。
“沒什麼,一點小事。”餘仲稚嫩的臉上泛著苦色,卻硬是堅強道。
“有什麼事兒不能跟二哥說,說吧,我替你搞定。”
餘仲猶豫了一下,語氣有些不確定,“真的?”
“那當然,咱們誰跟誰呀。”
“是這樣的——”接下來,餘仲便開始給冷峻吐苦水,原來情況時這個樣子的,數月之前,餘仲突然遇到了一個女子賣身救父,卻不料那女子姿色不俗,被幾個惡霸給看上了,餘仲當然沒有客氣,三兩下就把那幾個惡霸給打趴下了。餘仲把身上的錢全都給了那女子,但是還是不夠,結果餘仲又向冷峻借了幾百兩,全用在給女子父親治病上,想不到,花了幾百兩銀子,那女子的父親在吊了幾個月之後還是撒手人寰,餘仲看她一個人孤苦無依,又籌錢把她的父親給葬了,一去二來,那女子貼了心的要跟著餘仲,餘仲怎麼說她都不肯,弄得餘仲煩不勝煩。
“我說三弟,你既英雄救美,又出錢幫人家治病,最後還幫人家葬了老父親,我看,你小子一定是誠心的,別在二哥麵前裝啊。”冷峻拍了餘仲一下,一臉鄙視的道。
“我真的,隻是出於好心!我是看她可憐才幫她。”餘仲極力解釋道,卻換來冷峻的中指。
“走,帶我去看看那位賣身救父的小美女。”冷峻搭著餘仲的肩膀,一臉調笑道。餘仲無奈,隻得帶他向那女子的住處趕去。
那女子所住的地方乃是蘇州西南邊上的一角,每隔幾十米便有一間茅草屋,房屋都不大,看上去沒有一間超過三米高的,特別是餘仲麵前的,更是小的可憐,餘仲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便看見一個布衣少女一臉欣喜的打開門來,一看是餘仲,臉上更是如三月的桃花開發,給她本就不俗的樣貌更添了幾分姿色。
“這小子,還真能勾引良家婦女。”冷峻心裏鄙視了餘仲一般,然後假意咳嗽了一聲,那少女這才發現餘仲身後還有一個大活人,那驚歎的表情讓冷峻的臉色如吃了蒼蠅一般難看——日,咱就這麼不引人注意啊,好歹咱也是帥哥,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呐。
冷峻搖頭晃腦的樣子引得那女子一笑,隨即將兩人迎了進去。
屋裏顯得有些黑暗,不過對於冷峻這樣的武林高手,這些自然算不了什麼。屋裏正中央擺著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上麵整齊的放著茶幾,在西北麵還有一個不大的窗子,這是屋裏唯一透光的地方。整個茅屋一共三個房間,廚房,大堂和臥室,麻雀雖小,但是五髒俱全呀,而且每一個飾物都擺放的整整齊齊,擦拭得幹幹淨淨。“這女子還真有點持家的本事,餘仲的眼光還挺不錯。”冷峻心裏暗想。
看那女子略有些緊張,冷峻笑道:“我是餘仲的結義二哥,我叫冷峻。”
那布衣女子趕緊鞠躬道:“小女子名叫單柔,公子叫我小柔就行了。”
“小柔?嗬嗬,很好聽的名字,你不用公子公子的叫我,叫我冷大哥就行。”
小柔趕緊應是,輕喚了聲冷大哥。
冷峻嗬嗬一笑,旋即問道:“你父親的事兒都處理好了麼?需不需要我幫忙?”
一提到她的父親,小柔的眼圈立時紅了,她躬身謝道:“不用,餘仲大哥已經幫我置辦好了。”說完還瞟了餘仲一眼,卻看見他在一旁閉目養神,小柔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失落。
冷峻聞言點了點頭,卻見那女子突然朝旁邊的餘仲跪倒,聲音帶著哭腔,“餘仲大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隻是希望能在你身邊為奴為俾,報答您的一番恩情。”
一直在一旁裝冷漠的餘仲再也熬不下去,一臉乞求的望著冷峻。
冷峻摸了摸鼻子,“其實,餘仲也沒幫你什麼,他給你的錢都是從我這兒借的。”
冷峻的一句話,頓時讓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這什麼意思啊,這說明單柔的恩人應該是冷峻而不是餘仲,暗示單柔你拜錯人了。單柔此時心裏說不定把冷峻恨成什麼樣子,她本來就暗戀餘仲,唯一的借口就是餘仲幫了自己這麼多忙,自己應該服侍他以求報答,冷峻這麼說,自己豈不是要成為冷峻的人,到時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也沒有資格再和餘仲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