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見鬼,就有驅邪的法師應運而生。但人心險惡,當人遇到鬼魂糾纏而陷入絕望時,病急亂投醫,騙人神棍而隨之出現。
因為常人本就忌諱鬼怪之說,即使有些地方有祭拜先祖的習俗,一提起“鬼”字,每個人都是逃避麵對的。但鬼魂又無處不在,所謂的法師跟神婆也隨之出現在平常人家的附近,幫人驅邪避鬼或者替小孩受驚。但在這些人裏,隻有小部分是真的,大部分都是神棍。
偏偏愚昧無知的人眾多,即使一次上當無效,上門追究神棍,神棍隻要再忽悠兩句,人們就會乖乖地將錢再次奉上,並開始宣傳神棍的能耐。慢慢的,神棍的名氣也越來越大。隻要誰家惹了邪,眾人就會推薦這家人去神棍家求助。
前兩年老媽突然想起來要帶我去看神婆,神婆是外婆推薦的,說那是小鎮最有名最厲害的神婆,叫做八寶公。這不是神婆的名字,而是說她最擅長的就是請八寶公上身,幫人驅邪。
當時我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個小巷子裏,神婆家裏放了許多的金箔紙紮,待我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她就打了好幾個嗝,然後渾身一抖就開始所謂的仙人附身了,說了幾句詩文。
而後,神婆又打了好幾個誇張的嗝,算是仙人已經離開,最後直接來了句:“半陰陽眼,買兩百塊錢紙紮,煮兩碗菜飯祭拜,再拿你身上的衣服過來,我替你在八寶公麵前請和尚念經,讓八寶公保佑你。”
老媽替聽要求就覺得很麻煩,神婆早就知曉,就向老媽要了幾百塊錢說可以代辦,然後我們就這麼被坑了幾百塊,順便還給我一些符,說每晚衝水喝,一星期後絕對再也看不見遇不到阿飄。
半個月後我還是看見阿飄了,又去找神婆,神婆這次很欠揍地來了一句:“看來你得再請和尚對你的衣服念一次經文,再喝一個月的符水才行。”
當時我就嗬嗬了,你明明剛剛就為另一個客人請鬼魂上身,我完全沒感覺到靈體的存在。我直接拒絕離開了,隻氣之前來的時候沒人找神婆招魂,被白白騙了幾百塊,拿來吃炸雞多好啊,還喝符水?
即使知道神棍騙人卻無法告知眾人,因為她已經有無數的擁戴者,稍微有人指責就會被說是汙蔑,毫無教養。對此,我也隻能作罷。
第一次接觸神棍這個行業是在我初一的時候,隔壁搬來了一對老夫妻。老公幫人驅鬼,老婆幫人招魂。當時老媽跟附近的大嬸迅速成為了他們的粉絲,因為他們不但能驅邪,還能治痛經、癌症,甚至於將台風轉移到其他海麵上……
聽起來很扯對吧?但所有人的人都信了。隔壁生意非常旺,每天來找他們驅邪的人有好幾十個。如果有老太太生了重病,他們就會給一些符水,並且跟他們說醫院晦氣太重,就算子女堅持扛著去也要抵抗到底,絕對不能服藥,會加重病情。
那些個老太太十分相信他們,當然最後是重病不治去世了。對此,神棍就來了句:“我已經觸犯天意在幫她了,可惜她曾經造孽,老天爺不願意放過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