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鎮周圍還有許多的樹林,在現在已經滿布住戶的地方,以前就是山,附近還有野狗經常會襲擊人。很久以前,很多人都搬離了山邊,集聚在小鎮中間位置。但有一些老弱病殘根本沒有精力,更沒有錢搬家,隻能住在山邊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在老媽小的時候,當時小鎮的生活已經好一點點了,每到節日還有戲班到姥爺對麵搭棚唱曲。有一戶人家隻剩下一個老太太跟十幾歲的女孩小靜,小靜平時工廠裏打打散工,雖然家裏過得艱苦,也跟孩子一樣愛熱鬧。
那一晚鎮裏有節日,小靜家裏並沒有錢買貢品,隻是純粹去姥爺麵前聽曲。而老太太因為行動不便,隻能一個人待在家裏。
那晚有些人看到小靜,紛紛催著她趕緊回家:“就留你奶奶一個人在家,自己跑出來聽曲,真是太不孝了。”“就是就是,誰都知道你家那塊地有野狗還有狼,什麼妖怪都有,就留奶奶一個,出事了怎麼辦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訓斥小靜,聽得她十分委屈,她已經整天都待在家裏做手工再拿去工廠賣了,無時無刻都在陪伴奶奶,沒想到連出來透口氣的權利都沒有。
小靜委屈地回到家裏,剛到家門口就開始喊:“奶奶,我回來了。”卻遲遲沒等到老太太的回答,有些奇怪地推開門進去,這次發現了地上的一些血跡,頓感不妙,趕緊點起油燈才發現不隻是家裏,連門外都有點點血跡,卻唯獨不見奶奶的蹤影,嚇得趕緊到附近去呼救。
有些老人家照著地上的血跡跟拖行的痕跡,全都惋惜地搖搖頭:“山上野狗多,以前就有不少人被拖去吃了。有些人上山找找,興許還能多少找點屍骨回來埋。如果運氣好,也許野狗還沒把人吃完,說不定還能救回點人命。”
照老人家的意思,這是要她上山去尋奶奶?可她一個隻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單槍匹馬,手無寸鐵地上山從野狗或者野狼嘴裏搶奶奶,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小靜自然是不願的,但身周的人一個個罵她白眼狼:“連這都不敢,以前你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帶大,這些恩情都不用報的嗎?”
被罵的小靜也十分委屈,奶奶在她幾歲大的時候就行動不便,是她自己學著奶奶的樣子開始做手工,慢慢養大自己,包括養奶奶。她也不曉得野狗在襲擊人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咬住人的脖子讓其斷氣。即使她上山,也絕對救不回奶奶。
小靜被催著拿上一把菜刀就趕緊上山,讓她借著月光尋找奶奶,眼見著她開始進山,所有人都退下了,唯有一位老爺爺現場沒有其他人,連忙追上小靜,遞給她一個鏡子,唉聲歎氣的又不敢直說她這次上去純粹是送死,免得他也被連累。
老爺爺隻能在小靜疑惑的視線下道:“如果在山上遇到人,背對著月光偷偷用鏡子照他的臉。如果是人臉便好,如果是其他的臉,你得趕緊跑,千萬不要信它的話。”
“為什麼?什麼叫做其他的臉?”小靜其實很希望老爺爺能跟她一起上山,但看老爺爺的語氣就知道不可能,隻能多問點事保命。
“比如狗,狼,或者羊。”老爺爺有些為難地看著小靜懵懂又急切的眼神“狼跟狗長得很像,羊你應該看過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