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智光說:“你告訴她,要再畫的話,就把那畫板扔進大海。”
斡勒蘭聽了翻譯後,想了想搖頭,突然莫名其妙笑了下,又去了船艙。兩男人被這一笑嚇一身汗。
沈軍道:“這好象是第一次?”
常智光笑道:“是吧,會不會是又病了?”
“有可能!”
這些日子,是常智光出懷遠後最悠閑的日子,雖然貨船和遊艇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但是要求不能太高。
而斡勒蘭則是笑得最多的日子,不用沈軍說,常智光也知道這女子情竇初開,隻不過,常智光情竇早謝了N次了。更何況常智光知道好花不常開。
一十八天,貨船終於離開大海,進入大清河,換乘了準備下貨的中型船。再行了兩天時間,終於到了安國碼頭。原本這船是無法直接靠岸,裝貨也是小船運到河中間。但是由於這次沒有運載貨物,吃水淺,倒勉強靠了上去。
碼頭準備接貨的蘇老爺見此一驚,竟然沒有運貨來。再一看下來的人驚呆了,竟然是失蹤長達九個多月的常智光。
“蘇老爺?”常智光行禮。
“恩?”蘇老爺沒回神過來。
常智光苦笑,朝前走。斡勒蘭忙緊拽了常智光衣擺跟其後。她除了在軍營,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見所有人表情都是一致驚呆,她感覺很詭異。
“大?大人?”兩巡街衙役見了常智光也呆了,從哪冒出來這是?
“好久不見……”
“大人回來了。”衙役乙大吼一聲,把常智光嚇了一跳,這不知道還以為是胡漢三又回來搞破壞了。
衙役乙也不理會常智光,直接朝衙門跑,邊跑邊喊:“大人回來了……”
麵對斡勒蘭疑惑的表情,常智光一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疑惑。但更沒想到,衙役乙吼這一嗓子後,街道立刻有三四家店鋪關門閉客。常智光更納悶,不至於吧,人家喊的是大人來了,不是大灰狼來了。
可還沒納悶完,從衙門位置跑出十幾個人來,呼啦全跪在常智光麵前,領頭一人手捧狀紙喊道:“大人,冤枉啊。”
常智光還沒接狀紙,趙信到了,見了常智光那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大人,你終於是回來了。”
“回去再說。”常智光道:“來人,把狀紙接了,安排他們休息。”
“是!”衙役乙回答。
常智光臉色不太好,邊走邊問:“什麼情況?有狀紙怎麼不接?”
趙信答:“大人,不僅有狀紙,還有聖旨,九公公跑了第二次,要你馬上上京。”
“狀紙為什麼不接?”
“這個……說來話長。”趙信歎口氣道:“還是先說朝廷吧……”
這個月,明穆宗移到了陪都應天府居住,給常智光的壞消息是,在幾個月前,蘇三已經被冊封為明妃,而今和明穆宗都在應天。
朱玉篡位的手段也露了形,在明穆宗的原班人馬中,內閣首輔兼太傅張居正是一派的,對司禮監掌印馮保這個太監水火不容。而馮保對西軍的元帥李成梁可分外看不起。
篡位發生在一個夜裏,要說明穆宗自己該死,有了蘇三,仍舊熱衷妓院淘寶。
而公主早先就用臥底辦法在明穆宗護衛中安排了親信,妓院中早有布置,當夜一舉成擒。而後派護衛親信,以皇帝名義請大臣們輪流到妓院。
張遜在妓院中主持常智光的投名狀,給XX一把刀道:“進去,殺了XX。殺了就和我一起篡位,不殺,一會我讓他來殺了你再和我一起篡位。”
最後張居正殺了首輔張四維;司禮監秉筆張鯨因為“謙讓”,被馮保幹掉;刑部尚書王德新殺了吏部員外郎顧憲武……
所有參與篡位人員,每人寫一書信,歌頌明穆宗的惡毒。同時,公主內衛拿聖旨接管了京城馬步弓帥位置,帶兵進行宵禁,並且洗禮衛軍。
第二天早晨,指揮使以上的將官宣布對公主效忠,一幹朝臣才被放回,每家都有衛軍前後門把守。直到第三天,大臣們才被通知上朝,而這時候明穆宗的責己昭已經由快馬布告天下。至於京城王爺們即使想動,也鬥不過軍事管製的公主。
這是京城發生的一切,九公公本是世宗和穆宗的老人,知道的多。又知道趙信是篡位主謀之一常智光的親信,故對趙信並沒有多少隱瞞。
最關鍵的是西軍大營,李成梁被兩名中層將領以公主有賞賜帶到將領親兵營扣押了下來。要說李成梁雖是員猛將,但這人很怕死,曆史上這人為了保命,竟然敢公然違抗聖旨逃命,最後也是因為此事被免職。
同時被抓住的還有代弟勞軍的明穆宗的二哥,老規矩,要麼你幹掉穆宗的哥哥,要麼你們一起死。李成梁選了一,他很明白,即使自己勤王成功,明穆宗遲早要算算自己貪生怕死的帳,再加公主加封為王和終身免死令的誘惑下,選擇了公主這一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