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常智光到現場一看險些暈倒,自己那兩三畝大的軍工廠還沒有半點的收益,就在熊熊燃燒。十幾名衙役正在組織人滅火。
常智光一看火勢喊道:“不用滅了,燒光了算。”他是知道裏麵有什麼東西,全是火藥啊。
常智光問的是:“死了多少人。”
這邊有專門從廣備攻城作挖來的專家,廣備攻城作是明朝專門製造火藥和火器的官營手工業作坊。哲宗時期日出弩火藥箭七千支,弓火藥箭一萬支,蒺藜炮(內裝有帶刺鐵片的火藥包)三千支,皮火炮二萬支。到了穆宗這家夥掌權時,竟然經常沒錢開工。常智光挖他們來,為了是讓他們從製造火器轉行為研究火器。這把火別把這些人才全部燒光才好。
“大人,成了,成了!”一個黑漆的人衝到常智光身邊激動道。
“成了什麼?老師傅?”成了什麼?常智光聽了這老師傅介紹後一楞,按照道理應該是先出火槍才對,怎麼會先出了……地雷。
常智光所不知道的是,女真攻打膠州時候,明人已經用上了地雷,不過那時候叫火藥炮,和現代地雷也有差距。史載:炸炮製以生鐵鑄,空腹,放藥杵實,入小竹筒,穿火線於內,外用長線穿火槽,擇寇必由之路,連連數十埋入坑中,藥槽通接鋼輪,土掩,使賊不知,踏動發機,震起,鐵塊如飛,火焰衝天。
這老師傅製造的就是這玩意,鐵壺,塞滿火藥,整結實。然後小竹筒插在裏麵。火線接出來,火線被一鋼珠和火石包夾。當有重物壓在鋼珠上時候,會打動火石。火石點燃火線,而後爆炸。
缺點也顯而易見,首先不能保證百分百爆炸。再有必須踩在鋼珠之上才有可能打火成功。最後一點,別看這房子燒的熱鬧,威力確實不算太大。否則常智光在城中就能聽見爆炸聲。
那肇事者很興奮對常智光比劃似乎證明自己沒白拿常智光的高薪,爆炸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存在價值一般。常智光道:“裏麵放點鐵針,鐵珠什麼威力是不是會更大?”
“對啊”。肇事者大喜,跑一邊研究去了。
常智光其實並不算高興,或者說他心中很矛盾。地雷是最廉價的熱武器,發展起來的後果常智光心中有數。但是,又不敢否認,戰爭是資本、社會發展和進步的最重要一個環節。有戰爭必然就會死人,比如這地雷,將來炸死的恐怕並不隻是士兵。
死兩人。傷七人。這就是研究的代價。常智光在焦黑的屍體麵前深深反省自己。自己要是一外行人就算了,可是身為一個現代人也竟然會漠視火藥的威力。這兩人可以說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死亡的。
人下葬了,撫恤金也給了,死難的家屬都感激常智光的大方,並沒有人去責怪常智光,但常智光感覺還是不痛快之極。心情鬱悶,有話無處說更加讓他堵的慌。喝了八分醉,獨自去了鳳陽樓。
老鳩乃是有閱曆的人,見了這情況心中有數了幾分。一邊虛與委蛇讓人照顧著,一邊派人去衙門找人。
宿醉而醒最為難受,頭疼,口幹,全身酸麻麻的。常智光懶得看身邊的女人,恩,壞事似乎沒幹成。
晃悠下床,隻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聲音:“大人,你醒了?”
“白蓮?”常智光驚的三魂全丟,不會吧。酒後亂性,把人家給上了?常智光不是什麼君子。但他還是比較喜歡收錢那種。
“我也睡著了?”白蓮下床。有點迷糊。常智光看是和衣而睡。收回了三魂。撫摩下自己蹦跳的小心髒。
“你先睡會!”常智光跑路,出房間,找老鳩問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原來,昨天晚上老離到了衙門,恰巧白蓮在值集。於是就跟隨了過去。沒想常智光一見白蓮一把抱住喜道:老鳩,這很好嘛,要胸部有胸部,要屁股有屁股,結實不死板,上等貨色啊。至於臉,常智光沒看見,他是半趴在地上的。一到了床上,常智光就睡著了,衣服和鞋子還是白蓮幫忙脫的。
到了下半夜,白蓮因為寒冷和困意也上床休息。
白蓮很大方,也很直接。她對常智光說,當馬匪時候和馬匪睡一起取暖都是很正常的事。常智光本來就看得開,他主要擔心人家姑娘家看不開。白蓮這態度,這事就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是他沒想到因為這件事。卻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