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道:“按大人所說的邏輯合理,皇家報很出名,惠蘭姐身份她肯定是知道,於是利用惠蘭姐接近大人。但沒想到大人竟然視其美色無物,於是想到了用手弩。暗藏一把,畫下圖形,自己製作或者讓同夥在外地製作。到京和大人相會,尋空隙殺之。”
“恩!”彭子晨點頭:“第二個目的,是官麵有人派來探察大人的。”
趙信道:“也非常有可能,皇帝曾經送兩官奴,被大人一氣驅逐回去,當時我就感覺非常不妥,不排除秦良玉是皇家之人。還有一個特意調海瑞到戶部,而後命其查安國的帳。這一切顯然是大臣們想抓大人痛腳之所為。而海瑞抓到的事,卻被有意無意的化解,他們必然不死心。明查不成,那就暗訪。”
彭子晨道:“第三個可能,這個秦良玉可能真是衝王德新來的。在安國看沒機會,而大人卻答應帶她去參加張首輔的壽席,再加她身藏手弩但有身份掩飾不會被檢查,有死誌而殺王德新,不過是舉手之勞。”
“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是狀元,即使是皇上親信,大人連坐不斬首也最少要流放,而且那些大臣是不會放過大人。”
“以上假設都說得通。還有一個假設。”彭子晨道:“那就是秦良玉說的都是真話,她在街上是恰巧跌倒在我夫人麵前,她去訓練館恰巧那天有人遺忘了手弩,恰巧沒人知道她的存在。”
白蓮道:“大人說過,但凡是巧合過多之事,必然有異常之事。彭大人這個假設成立的機會太低。”
陳惠蘭在一邊道:“我雖然不懂,但是也知道她如果是奸細,大可不必這麼著急。就是擔心其是來刺殺,而一個弱女子刺殺必須有凶器,如果她沒有凶器,不是什麼事都幹不成了?”
“有道理。”幾人點頭。
陳惠蘭道:“明日我帶其逛街,你們派人搜查住家。”
“還有。”彭子晨補充:“為避免其帶在身上,明日要尋個店演場盜竊戲,所有人搜身。”
“就這麼定了!”
陳惠蘭猶豫會道:“萬一是真,你們不要過份難為她,再怎麼說他爹爹和我爹爹有交情。”
“當然!”
第二天,陳惠蘭放下事情約了秦良玉去逛新城,秦良玉聽了有點驚訝,要說這新城倒也有幾分熱鬧,但是常智光一不在,陳惠蘭工作量加大很多,別說是新城,就是縣城陳惠蘭也是少逛。不過既然陳惠蘭派人說了,秦良玉也沒有拒絕,左右反正沒事,就換了件衣服尋陳惠蘭去了。
新城雖然是工業區,但由於幹淨整潔,又有專門的排汙道,地麵打青石,街道寬敞,衙役馬上巡邏,還有綠化帶,環境比舊縣要好上許多。不僅有各種場子,配套的客棧、飯莊、首飾店、裁縫店也有。
陳惠蘭本就是在舊縣城邊的報社工作,見秦良玉來了,也放下手中工作,親熱的拉了手說了一些悄悄話,而後就上街去了。
秦良玉一出城,立刻有人監視上,彭子晨帶了幾名衙役前往秦良玉住的屋子搜查。
還沒開始,一個衙役跑進來道:“兩位大人,王家鐵匠從老家回來,說臨走前有人托他打造過一把手弩和一支弩箭。不過他說那天是三更,來人戴了鬥笠和蓑衣,沒看清楚長相,不過可以肯定是女的,除了圖紙之外還有官府的官印文書,話也沒說上幾句,王家鐵匠是最早幫我們打弩的人家,裏麵剛好有現貨,又因為第二天要趕早,留下了文書,把弩和箭給了人家。”
彭子晨伸手:“文書。”
“這邊!”衙役掏出一張紙。
“字印是真的,內容很簡單,就弩一把箭一枝。一比一劃都是用尺子壓住畫出來的。大人官印都放在內臥。”常智平一邊道:“秦良玉初來的時候就兩次進入少爺內屋被我發現製止,我看九成九是她跑不了了。”
彭子晨道:“搜!”
“是!”
十幾人一起動手,但結果讓幾人失望,連蟑螂洞都搜查過去,也沒有半點弩的影子。
彭子晨再帶人檢查了秦良玉經常發呆的池塘,派人下水,但仍舊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