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雄天聞言大怒,冷冷的注視言殤。
身為將軍,培植自己的勢力,選拔人才為己用,這種事情,無論是在皇家也或者是在任何勢力,都是大忌,盡管他要做的事情,明眼人都知道,他也並不是很在乎,但是這種事情,如何能夠拿到台麵上來說?
鎮西王府的內事,很多人都明白,王府分成兩派,一派是以他夏雄天,鎮西王的親弟弟為主,另一派便是以小王爺夏弘銳為首。
兩派之爭,由來已久,自從當年,鎮西王承襲爵位之時,便已經存在。
當年原本承襲王爵之位的人應該是戰功卓越的夏雄天,並且已經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可適逢蹊蹺,當年他遠征在外,老鎮西王薨了,他又不在王府,最終便被現任鎮西王所頂替。
後來,他遠征班師,回到王府,卻所有的事情都已定格,看在承襲爵位的夏震天,能力還不錯,那時老鎮西王又剛剛崩殂,所有人都勸他莫要再動幹戈,這才平息了事。
可是,他認同夏震天,卻並不代表他認同小王爺夏弘銳。
兩者之間,矛盾越來越深,也讓他越來越暴戾。
他已經將王爵讓與其父,如何還能讓與其子?
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想與他爭?
“言殤,我告訴你,莫要試圖惹怒本將軍,一個區區淩靈學府,還從未曾落入本將軍法眼。”
夏雄天冷哼,道:“要滅你淩靈學府,頃刻間便可!”
話語一出,一股冷冽氣勢參天而起,血腥的殺機瞬間彌漫。
在其身後的一眾黑甲武士,也在這一刻,同時釋放出驚人的氣息,一道道血腥的氣勢,同時彙集在言殤身上,一人雖然並沒有多麼可怕,但是這是百人相聚合一,配合以軍隊特有的軍陣,其造成的威勢絕對堪稱恐怖。
饒是一名真正鑄丹境強者,在這等威能之下,即便不被壓垮,也會心神打亂!
在這周圍不少人,麵色同時巨變,心神顫抖間,連連避讓。
甚至就連副院長龍天奪,也都心神巨凜。
言殤卻是麵不色變,隻是眼神微眯,隱有冷光溢射,道:“夏大將軍,何必動怒呢?老夫當然知道,我淩靈學府不入你夏大將軍法眼,不過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情,也要想想後果!”
“哼!”
夏雄天冷哼一聲,雖聽出言殤口中威脅之意,卻沒再多言。
帝國威虎大將軍段威虎,就是從淩靈學府走出,並且對淩靈學府歸屬很強,感情極深,這事幾乎每個勢力的高層,都清楚,尋常之時,也很少有人敢觸碰虎須。
至少現在,夏雄天還不想招惹段威虎。
不過以後……
夏雄天道:“這無聊的排名戰,是否該結束了?本將軍前來,可並非是要來看這些不入眼之輩的!”
“百年規矩,不可改,夏大將軍靜待便是!”
言殤依舊,不曾有絲毫退讓。
夏雄天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言殤,也沉默了下來。
所謂外院百名榜,除了前十之外,根本無法入夏雄天和小王爺之眼。
據他所知,學府這一屆的新生之中,出現了好幾個天賦驚人的小子。
而小王爺夏弘銳來了,目的恐怕就是來培植班底的,而他,自然不會任憑這幾人落入其手。
有時候,手中的棋子越好,就代表著將來越有優勢,這一點,但凡是有識之人皆懂。
“二叔,為何如此焦慮?可否說與小侄聽聽?”
恰時,小王爺噙笑而來。
“宏銳啊,來座!”
夏雄天臉上冷意盡收,拍了拍身側的座椅,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二叔了。”
小王爺笑著點了點頭,便坐了下來:“二叔此來,還真是出乎小侄的預料了,二叔整日操勞軍務,不想還有閑暇來此,小侄欽佩不已。”
“這是哪裏話,軍務本是為叔之職,定當全心,來此權當散心吧。”
夏雄天笑著搖了搖頭,一臉慈祥的模樣,與之前麵對言殤時暴戾將軍的模樣,不了解他的人,根本無法理解,脾性怎麼會能夠變化的如此之快。
小王爺隻是笑了笑。
兩人各自懷有各自的心思,皮笑肉不笑的虛掩之態,不少人看在眼中,心中卻是微微不屑,叔侄間,竟然還如此做作,叔不配為叔,侄不配作侄。
可笑至極。
與夏雄天笑談一會之後,小王爺突然轉向言殤,道:“言殤院長,我二叔既然已言,不想再看著無聊的排位戰,是否可以結束了呢?”
“既然小王爺都親自說了,老夫自然不敢違逆。”
出奇的是,這一次,言殤並未堅持,而是點頭應是。
他的反應,讓小王爺的眉頭,緊緊的皺了皺。
小王爺之所以這般說,也不過是隨便這麼一提,並沒想言殤真的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