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如此,這一次若敢有所動作,也會如此,不信,你們盡可以試一試!”
麵對如此多血煞將領的殺伐目光,淩宇非但沒有露出絲毫不適,反而十分淡漠的回視眾人,口中的話語,殺機比之眾人加在一起,都要更勝數分。
話語一出,就仿佛刮起了一陣血色風暴,讓不少人心神都微微顫了顫。
饒是鑄丹境強者也不例外。
那名白發老者,一直沒再有任何反應的眼眸,此時感受到這股氣息,也不禁眯了眯,忍不住仔細看了淩宇一眼,心中疑惑極深。
不隻是他,饒是言殤等人,也同樣如此。
“這是殺之意誌?”
人群都感覺心神微顫。
淩宇,不過聚火境八重,怎麼可能釋放出如此強橫的殺之意誌?
這可是真正的意誌之力啊,隻有鑄丹境才能掌控的意誌之力!
意誌之力是什麼,高台上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聚火境,怎麼可能領悟到意誌之力?
好像古書上,也沒有記載吧?
夏雄天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彙聚到了身邊白發老者身上,想要得到些什麼答案。
畢竟,在場的,他的修為最高,年齡最長,見識也比他們高上太多了,或許他,可能知道些什麼。
但是很顯然,他們都失望了。
因為他們在白發老者的眼中,看到的同樣是疑惑與不解。
“此子天賦,好生可怕,如若無法拉攏,則必早除之!”
突然,夏雄天耳中響起一道傳音,來自白發老者的傳音,讓夏雄天身上的煞氣,瞬間更加濃鬱了數分。
他們與淩宇的大仇,早已達到無法化解的地步,那麼隻能除掉!
“此子,必死!”
他咬牙低哼一聲,周遭的空氣,瞬間被壓抑的好似好爆炸一般。
然,相比於他們的反應,包括言殤等人在內的一眾學府長老,卻是眼中盡是異彩。
保住淩宇的意願,在這一刻,更是被無窮的放大到了一個極致。
淩宇絕對是赤月帝國,甚至放眼極域大世界,都難遇的天才!
“誓死,也必須保住淩宇!”
言殤驀然低喝一句,眾長老,紛紛起身,瞬間便將淩宇圍在了中央。
“院長,眾位長老,不必如此緊張,夏雄天不敢真對學府怎麼樣的!”
然而,淩宇卻是突然淡淡一笑,並不在意。
淩宇的話,意思很明白,學府沒事,他自然就不會有事,有言殤院長以及一眾長老在,夏雄天想殺他,也不會那麼簡單。
但是,真如淩宇所言,夏雄天不敢滅學府嗎?
這可能嗎?
四十萬大軍將學府團團包圍宛若鐵桶,這還不會滅學府?
難道就是因為剛剛淩宇的那句威脅之語,“上一次如此,這一次若敢有所動作,也會如此,不信,你們盡可以試一試!”?
眾人不由得苦笑。
心中搖頭暗歎,淩宇畢竟還是少年,少年心性,真的天真的以為,自己的天賦驚人,未來成就無限,就能威脅到眼前這些鐵血將士?
不過他們也沒說什麼,淩宇不希望學府被滅之心,他們又何嚐不是如此?
隻是事情走到了這一步,無可奈何罷了。
“你說,我不敢?”
一側的夏雄天聞言,頓時眼中一道森寒之光爆射而出。
“你,敢嗎?”
淩宇直視夏雄天。
“你說我不敢?不怕告訴你,此刻,隻要本將軍一揮手,四十萬大軍,立刻踏平學府,大軍所過,寸草不生,你再說我敢還是不敢!”
夏雄天暴戾之氣頓濃,握著黑色將軍劍的手掌,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就仿佛深夜嬰孩啼哭般滲人。
“你,真的敢嗎?”
淩宇的目光沒有絲毫退避,依舊直視夏雄天,與之針鋒相對。
台上眾人,都愕然的看著少年,無論是夏雄天的人,還是學府中的眾長老。
不少人都懷疑,淩宇是不是傻了?
夏雄天帶領四十萬大軍降臨,難不成,真的是來給大皇子當護衛的?
不用想,也絕對不是!
說他不敢滅學府,那他還會帶這麼多甲士前來嗎?
在場的,隻有言殤,眼中閃過一道異彩,他在這兩人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夏雄天身為暴戾將軍,素以鐵血無情聞名天下,鐵蹄過處,向來寸草不生,無論敵友,聞者皆膽寒。
可是,他有必要與淩宇爭論?
有必要用自己帶領的四十萬大軍為籌碼,來反駁淩宇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