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城?沒聽過!不過這小子,就是那個,被敕封為什麼狗屁戰軍侯,殺了一個叫清河王府公子的那個小子?”
聽到殿主之言,白契嘴角不由得撇出一抹不屑,嗤聲道:“膽子倒是的確不小,就是不知道,實力怎麼樣!”
“龍陽城,是西域的一座邊城小城!”
殿主為白契解釋道。
“西域?與那個西域的天恒相比,如何?”
白契問道。
“他怎麼可能與天恒比,不過就是一個,勉強達到了鑄丹境的小子罷了!”
殿主搖頭道,天恒可是西域天才第一人,一個前幾日,剛剛冒出來的小子,又如何能比。
“勉強鑄丹?”
聽到這四個字,白契眸光,頓時變得更加冷冽,宛若在周圍,刮起一陣寒風,讓不少人,心神發凜,就連那殿主,也同樣如此。
“我白契生平,最反感,弱者敢直視於我!”
他的口中,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被強者直視,或許可以理解為尊重,但是被弱者直視,那就是——挑釁!
他白契,最厭惡的,就是被人用挑釁的目光看著,無論那個人,是誰!
白契掌心,冰雪之力,瞬間澎湃而起,這一霎,宛若有無盡冰雪彙集,在白契一點指之下,瞬間凝聚成一根隻有發絲般粗細的冰雪銀針。
“咻!”
銀針刹那間,飆射而出,直奔淩宇的雙瞳,敢用那雙低賤的眼睛看他,那麼他就讓對方,永遠失去這雙低賤的眼睛!
而這一刻的淩宇,也瞬間從那種異樣的感覺之中,被這到冰冷的氣息,所驚醒。
強大的精神力,瞬間讓他發現,這道冰雪銀針。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皺。
這個北域第一少年,手段竟然如此狠辣,自己隻不過就是看他一眼,他就要刺瞎自己的眼睛!
“淩宇小心!”
這時,瓊海也發現了這邊的異常,連忙低喝一聲。
“無礙!”
淩宇目光,變得有些冷漠,一道銀針,盡管速度快的驚人,但是想要傷他,還根本不夠。
與此同時,之前,那幾名被淩宇直視的感到心悸的各域第一人的目光,也都發現了這一幕,紛紛縮眸而觀。
他們也很想看看,這個能夠讓他們,都產生了那麼一抹心悸的少年,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家夥。
“看來,我的廢話,可能有些多了,有些人,已經等不及,想要提前開始會武了,不過,競武殿的規矩之中,可並不允許你們提前動手!”
就在那道銀針,距離少年,僅有一人之隔的時候,半空之中,響徹一道淡笑的聲音。
聲音滾滾若洪流,雖然很溫和,甚至還有些開玩笑的意味,但是這道聲音之中,蘊藏的威勢,卻是讓很多人,都感覺到心悸。
不過,絕大多數人,都不明白,厲闔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麵露疑惑之色。
但是下一刻,很多人都聽到一聲“哢!”的脆響。
一朵綻放的冰晶雪花,突然綻放出來,而綻放的地點,距離淩宇,已經僅有一寸之遙。
冰冷的雪花,濺到淩宇的臉上,極度的寒意,瞬間沒入體內,讓淩宇的身體,微微顫了顫。
“厲闔……”
淩宇的口中,有些淡漠的吐出兩個字眼,目光也轉移到,那皇城競武殿殿主厲闔的身上,盡管麵帶柔和的笑,卻讓淩宇,心間誕生一抹冷意。
這個厲闔,絕對是故意的。
他明明有能力,在這道冰雪銀針,距離他很遠之時便震碎,但偏偏,卻要在他的麵前一寸之地引爆,讓他被那冰雪撲麵。
他明明知道,即便他不出手,自己依舊能夠攔下,但是依舊這樣做。
而且,若是他不做,淩宇根本不可能讓這抹冰雪之力落在臉上。
他做了,卻還帶著一股,連帶著淩宇阻攔之力一並擊碎的力量,讓那冰冷之力席卷到他的身上。
這是厲闔,根本就是在針對他!
自己,是挑事的那個人嗎?
分明就是那白契動的手,而他,隻是一個受害者!
厲闔卻不懲罰對方,而針對自己。
“別衝動!”
瓊海感覺到淩宇的慍怒,一隻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讓淩宇平複了下來。
他沒有再說話,因為他更明白,這件事,或許沉默,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白契,是北域第一人,而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無名小卒,這就是差距。
厲闔不怪罪白契,卻來怪罪於他,這便是地位所帶來的不公!
沒人會在意他這個無名小卒!
這就是現實!
不過這個白契,他淩宇記住了,這個厲闔,他也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