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瑭有個義子,名叫梁徹。梁瑭對這個孩子視如己出。梁徹從小聰明好學,熟讀兵書、酷愛武藝,十二歲就跟著父親出入軍營,如今已是經曆過多次戰役的少年將軍。
梁紅玉很想去軍營看看,她多次請求爹爹帶她去都被訓斥一頓,後來再看見哥哥回來就纏著他。
這天,梁徹剛誇步出房,往外走去。梁紅玉就連忙快步追上,喊道:“哥哥,你等等!”
梁徹停下,回頭問道:“什麼事?你是不是又要去軍營?那裏又沒有什麼熱鬧好看的。”
“我又不是去看熱鬧,再說有你在還能有什麼事情啊?”
“但是你該知道,被父親知道了我們都會被責備的。”
“哥哥,你不必擔心,我有辦法。反正我是非去不可。”
梁徹知道妹妹的個性,聽她這話,知道不帶她去她也會偷偷地去,這府裏誰能看得住她?無奈隻好答應她。“好吧,你既然一定要去我就答應你。不過,有個條件,就是要聽話,不能亂走亂動亂說,更不能逞強和別人動手。”這算什麼條件,梁紅玉一口答應。
“你放心,我一定聽你的安排。”
梁紅玉高興地走了,溶菊可犯愁了。“這小姐還真是調皮,像個男孩子,非纏著公子帶她去軍營,公子被她鬧得頭暈,竟然答應了。她高興地走了,我怎麼過夫人這一關?”溶菊滿臉無奈地給勝贏抱怨。
“小姐怎麼教你回答的?”
“她哪裏有時間教我怎麼說啊!隻顧自己跑了,不過,她倒是說了句,就說不知道,跟沒說一樣。”
“這有什麼好發愁的?”一個聲音自身後響起,倆人轉過頭來,隻見瑞鶴站在身後。
“瑞姑姑!”
瑞鶴笑道:“你這就去告訴夫人說小姐不見了,也許夫人已經知道了呢!”
“不行,夫人還沒問我就去報告,那不成了告狀,小姐回來還不罵我是叛徒啊!”溶菊瞪著眼睛,連連搖頭。瑞鶴的笑意更濃,一個時辰前夫人看著那個跳脫的身影離開的。
軍營,幾個英俊灑脫的身影。此時江南一帶盜匪已平,即使有漏網之魚也銷聲匿跡,韓世忠所在軍隊就駐紮在淮安,由於他立了多次戰功,被提拔進武副尉,雖然官職很小,依舊是綠豆芝麻點兒大的官,他也不在乎,有空就看書習武研究兵器,但行正事,不問前程。不過,兵士們都佩服他,服他管教,連高高在上的皇上也知道有一個名字吉利有本事的小軍官,韓世忠字良臣。
幾個弟兄執行任務剛回來,周盛就拉著韓世忠讓他陪他一起去演武場切磋武藝,蘇格唐齊也跟著去了。
演武場,一個少年手持弓箭,瞄準前方靶子,隨著“嗖”的一聲,箭離弦飛去,一支、兩支……
靶旁邊的兵士搖著小旗,喊道:“發二十矢,中二十矢。”
站在少年旁邊的梁徹拍拍少年的肩膀,“紅玉,好樣的,百發百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你是個神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