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玉在房間裏移種了幾盆月季,她今天心情大好,看著花兒說道:“別的花都謝了,這麼冷的天,它卻開得轟轟烈烈。”
花想容挨了挨她的肩膀,唇邊浮起一抹微笑,道:“我看這花就像你一樣。”
“哦?”梁紅玉笑道:“說來好笑,我小時候家人都喊我花仙子呢。”
“是嗎?那你小時一定倍受寵愛,可惜我從未體會過爹娘的疼愛。”花想容深深歎了一口氣。
梁紅玉本是隨口一說,豈料竟引起了她的傷感,想說什麼卻無從說起,因為她的心陰陰作痛。
花想容也沒料到自己一句話使梁紅玉想起傷心事,當即精神一振,“瞧我們,把正事都忘了。”說著話,她端坐椅上,玉手纖纖,彈起了曲子,曲子悠揚悅耳,非常動聽。
忽然,勝贏瞪大了眼睛,喊道:“你們快看,這些花兒怎麼回事啊?”
原來房間裏的花兒簌簌亂遙起來,房間裏可是一絲風也沒有。當花想容和梁紅玉都過來看時,卻什麼動靜都沒有。
“奇怪了,花停下來不動了,明明剛才是在動的啊!”
“你啊,不好好聽曲子。”
悠揚悅耳的琴聲再次響起,沒有多久,勝贏又喊起來,“動了,花又動了。容姑娘一彈琴它就動。”
此話一出,花想容嚇得不敢再彈了。她一停下不彈,花也停下不動。勝贏說:“這花該不會要成精吧?”
梁紅玉若有所思,忽然笑道:“這花兒也喜歡聽曲子,它們不是亂動,而是在跳舞。曲子一停,當然就不跳了。”
“原來如此。”勝贏盯著月季,“我還以為……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到後院去看看。”
別人閑了就會聚在一起聊天或玩耍,勝贏一有空就去後院。
後院,石寬養了一群鴿子。
因為前些日子,石寬出手打梁紅玉主仆,後來反被她痛揍一頓,他一看到勝贏就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愧疚。這會兒,他看到勝贏過來猶豫再三,最後才上前問道:“別的姑娘喜歡花兒,喜歡草,你怎麼偏偏喜歡鴿子?”
勝贏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姑娘高興。”
這時一群鴿子帶著悅耳的哨聲從他們頭頂飛過,有幾隻落在欄杆上。勝贏看看這些鴿子說道:“你這鴿子養這麼肥,是用來吃肉的嗎?”石寬一伸手,一隻鴿子優雅地落在他的手上,咕咕叫著。
勝贏驚歎道:“它真聽話!”
石寬說:“它叫黑美人,你看它,除了腳,脖子,翅膀,還有尾巴都是黑色的,它飛得最高最遠,是一隻好信鴿。”
說著話,他揚手往空中一拋,黑美人便展翅高飛,然後他揮舞著一個綁著紅綢布的長竹竿轟著那些欄杆上、地上、屋頂上的鴿子,一邊轟一邊說:“再多飛會兒,不然被錢媽媽看到要喝鴿子湯了。”
勝贏這些日子從早到晚總是得意洋洋,心裏美滋滋的。她能不美滋滋的嗎?翠仙樓裏的婆子、打手、護院都不敢得罪她,見了她,都麵帶笑容,向她問好。
第二天傍晚,勝贏又來看鴿子,就見石寬懷裏捧著一隻鴿子過來,老遠就跟她打招呼。
“你這是?”
“這隻鴿子是我專門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