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遠的邊陲,有一條山脈起伏壯麗,遠遠望去,就像一條巨龍蜿蜒綿亙數千裏,跨過江水,涉足古森林,向世人傳遞這個古老民族生生不息,恒古不滅的生命力!
一條遠古就存在的大裂穀,將一段山脈和古森林隔開。
森林裏透出遠古的神秘氣息,她莊嚴而充滿生命力的身體裏,孕育著死亡和勃勃生機。
這條裂穀長約一百七十公裏,最寬的地方有兩百米左右,即便是最窄處也有六七十米寬。
穀底怪石嶙峋,幹枯無水卻常年淡霧繚繞。
大裂穀的兩邊巨石叢生,狗牙般參錯不齊,到處都是斷岩裂壁,紋壑如蜘蛛網般四麵綻開,讓人感到無比壓抑,令人心生敬畏。
大裂穀的盡頭直抵山脈,最後在交接處,出現一個漸垂向山脈底部的怪洞,洞內幽黑深不見底,長不可測。
洞口陰冷徹骨,湧出陣陣寒意,深處常伴有回聲詭異傳出。
這裏人跡罕至,穀底寸草不生,白天常年炙熱難耐,氣溫超過五十度,夜間卻陡降至零下三十多度,鳥獸不近。
在離怪洞一百米的裂穀底處,密密麻麻鼓出幾十座鋼堡,直徑一至三米不等,厚至少兩厘米,最高約一米,最低的也有半米,堡與堡之間相隔一米,鋼堡頂部呈橢圓形向上微拱,堡身布滿鋒利的條狀鋼刀。
鋼堡和鋼刀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
“各小組注意,畸形獸馬上出現,準備戰鬥。”一個身穿山地迷彩軍裝的士兵手拿望遠鏡,站在一高處斷壁上,聲嘶力竭的大喊。
在裂穀上麵靠近森林那邊的空地上,站著十幾名身穿將校服的軍官,每人身上佩戴軍刀。
裂穀兩邊排列著數千名士兵,端著連發鋼弩,手持長槍軍刀,全神戒備。
奇怪的是,從洞口到那些鋼堡之間的穀底地麵上,全是堅硬的岩石,一百多米後,才能看到岩石上積澱起半尺深的硬土,再往後才是石、土混合地質,而那些鋼堡恰好就建在岩石和混合地質的交界處。
一種古怪的,讓人耳膜痙攣的低吼聲從洞口傳出,隨即,一個地球上從未見過的怪物,從洞口慢慢爬出。
它行動遲緩,身高一米寬兩米左右,體型呈長橢圓,渾身長滿疙瘩,既象癩蛤蟆又像烏龜,怪物的頭縮入厚重的背殼內,四肢布滿倒刺、鱗甲,腳掌巨大如象腳,幾乎貼著地麵爬行,每向前爬行一步,都會在土地上踏出一個深深的足跡。
它至少重一噸,就像一個小型甲車,緩慢地邁著腳掌前行。
這是一種來自未知世界的怪異畸形生物。
一隻,兩隻,三隻......
十分鍾後,有二十六隻畸形獸緩慢地爬行在大裂穀底的空地上。
靠著鋼堡最近的一百多名士兵端起鋼弩。
奇怪的是,這些鋼箭尖竟然是蛇信般分叉的。
“放箭!”發令兵的喉嚨幾乎喊破。
一時間鋼箭如雨,發出撕開空氣的聲音從裂穀兩邊射來,卻全部釘在那些怪物前麵空地上,箭尾在半空時已斷裂,閃著碎光斜插在地上。
在畸形獸和鋼堡之間的地麵上,布滿斜插著的鋼刺,箭雨已停。
那些笨拙的畸形獸全然不顧腹底下那些鋼刺,都不改變路線,繼續向前緩慢爬行。
鋒利的鋼刺,毫不猶豫地刺入畸形獸腹部和四肢。
紫色的血漿,隨著地上鋼刺刺入畸形獸身體後流出,滴漏在地上。
從這些畸形獸的行動上來看,它們幾乎沒有智力,屬於最愚鈍的低級未知生物。
它們仍舊邁著堅定、決絕的步伐,向前爬行。
巨大的疼痛,讓它們抻出縮在肚裏的脖子——這些異樣畸形獸居然長著烏龜般的長脖子,啄木鳥一樣的嘴巴,嘴巴上方的那隻怪誕獨眼,代表著它是多麼的[忠厚]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