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軍帽挾著軍威出現在樓梯口。
“將軍!”
剛才上來守在樓梯口的那隊士兵,同時行了一個標準禮。
一位身材高大的將軍,幾步就走到樓梯口處,向士兵們還禮,他目光所到之處,有一種堅毅不拔的軍人氣質。
這氣勢,鎮的四樓大廳裏所有客人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這位將軍的肩上赫然有兩顆純金將星——這是一位中將。
這還了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巴宇市能請來一位中將捧場,這得多大的麵子啊!
錢益善滿臉賠笑,遠遠已微彎下腰,迎了過去。
“站住!”
兩名士兵上前兩步,攔住了錢益善。
“你是誰!”
一名士兵喝問。
“家父錢善仁,在下錢益善,前來恭迎將軍大駕!”錢益善從來沒有迎接過將軍,能說出來這樣幾句話,也是套了以往官場上的台詞。
“錢善仁是誰。”
士兵冰冷的話,像針一樣刺痛錢益善的心,在巴宇市,誰敢說錢善仁是誰這句話,除非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現在,這句話從一名士兵口中說出,讓在場的賓客們麵麵相覷!
“錢善仁是誰?”那名將軍身邊的一位少校問道。
“錢善仁是巴宇市的安全局長!就是挾持了我們船長的那個錢益善的父親!”一名士兵回答。
錢益善覺得這名士兵的聲音好熟悉,定眼看去,見那名士兵也在冷笑著看向自己。
錢益善心裏打了個激靈,這名士兵不就是在醫院門口,被自己手下踩碎手機的那個士兵嗎!
“錢大公子,還記得我們說的話嗎?”那名士兵冷聲說道,“快去把我們的船長請出來吧!”
錢益善忽覺臉頰上,有兩條冰涼的液體,彎曲著流下,他下意識去抹了一下,才知道不知何時,自己額頭上全是冷汗。
現在,錢益善終於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父親,卻見父親還是保持著剛才的笑容,滿麵春風得意的坐在那裏,似乎並不關心此事。
這種笑似曾相識!
錢益善的心猛地一沉,一陣不安,湧入他的心底。
“錢大少爺,你不會真把我們的船長給軟禁起來了吧!”廖偉上前幾步,伸手拍了拍腰間,他腰裏佩戴著槍。
“今天,我們過來隻是接回我家船長,不是前來砸場子的,隻要錢大少爺把我家船長毫發無損的請出來,我們立刻撤兵。”那名將軍忽然站起身來,一股軍人特有的威嚴氣勢在他身上彌漫開來。
“快!快去有請明幽船長。”錢益善連忙對身邊一名大漢說道。
他知道這個時候決不能再去裝什麼逼,在一位中將麵前裝慫沒人會笑話自己,別說一個中等城市的安全局長了,就算是省安全局長的實際權力,在中將麵前也是一個渣。
“那個船長現在在哪裏,沒有人知道!”黑衣大漢低聲在錢益善耳邊說道。
“還不抓緊去找到船長他老人家,我讓你們好好伺候好他老人家,如果他老人家缺了一根頭發,我絕不饒你們。”錢益善畢竟在官場多年,片刻就冷靜下來。
“都怪下麵那群剛來的小子,我這就下去找船長他老人家,順便教訓一下剛來那幾個不懂事的夥計。”那名黑衣人反應也是極快,把責任一層層推諉,說完,他連忙向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