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
一個女子能為心上人等待十年,就已經讓人感動了,畢竟,一個女人最美的時光也就是那十年左右,而這一千多年,該是怎樣的寂寞!
眀幽的心被莫名其妙地抽動了一下,一股暖流湧出,不在乎她說的一千年其實哪怕隻是幾年、幾月或者幾天。
“你叫什麼名字?”眀幽柔聲問道。
“一千多年過去了,已經沒有人知道我叫什麼名字,連我自己也已忘記。我等你整整一千三百年,誰知道,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她眼睛低垂,側著身子,輕輕甩了一下長發,聲音有些空靈。
一千三百年?眀幽內心大震,奇聲問道:“你等了我一千三百年?”
他剛才認為,這位女國君所說的一千多年隻是一個比喻罷了,哪有人可以活一千多年的,隻怕能活到一百歲的人,都是鳳毛麟角。
女子歎了一口氣!幽幽怨怨。
“你說多……多少年?”眀幽坐在水裏,雙手停在水麵,任剛才攏在麵前的花朵一一飄散出去。
“到今天,我等你已經整整一千三百年了。”女兒國君又歎了一口氣,“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到最後……最後,隻不過還是等了個水中明月。”
“啊!守身如玉?我還一直以為你是皇帝的老婆。”
眀幽能聽出,她歎息聲裏寫滿了千百年的寂寞。
女兒國君看著眀幽,眼裏寫滿深情:“今天見你一麵,也不枉我等了你千年,今天之後,世上再也沒有念兒存在。”
“念兒!你叫念兒?”眀幽被她幽幽低聲感動,不禁脫口問道。
“是!我叫念兒。這一千三百年來,隻有你知道我的名字。”念兒說著走到浴桶邊上,伸出白生生的右腳,卻腳麵朝下,說道,“你看看我的腳心底有什麼,你就知道了。”
明幽看著眼前這位國君,隻見她眉毛似翠色的斜羽,蘊藏著一股帝王之華氣,肌膚如羊脂散發著潔淨瑩輝,一雙鳳目妖嬈而不失氣度,顧盼間流淌著清澈秋波,玉肩微聳,雙臂環抱,掩住含胸,雙頰潮紅,精巧的鼻尖溢出香汗,身上雖然隻披著一件薄紗,卻不失莊潔,輕抬右足,就像一尊女神雕像,讓人心中沒有一絲褻念。
明幽伸手在水麵上攏過十幾片花瓣,大腿緊夾住,小腿支開,半蹲著把花瓣蓋著那裏,走著鴨子步,趟著水,有些搞笑的來到浴桶邊上,伸出左手掌,輕輕地托住那隻纖纖玉足。
從腳尖處傳來一陣微顫,一股異樣從掌心電流般湧入眀幽的心裏。
他吐出一口氣,定了定神兒。右手微微一捏,已把五隻玉牙般的腳趾握在掌心。
他又深吸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穩了一下異樣的心跳,向上輕推五個腳趾,隻見一個拇指大的紅色朱砂,赫然出現在她的腳心。
“看見了嗎?”念兒側著身體,一手環胸,另一隻手掩著那裏,羞聲問道。
“這是一顆紅色大痣嗎?”明幽莫名其妙的不想放開這隻玉足,溫聲問道,“這顆痣如此鮮豔,果然是帝王之腳。”
“傻瓜!這......這是......這是點上去的守……守宮砂。”念兒說完,忽變得扭捏起來,全無剛才的潑辣。
“守宮砂?守宮砂是什麼?”捏著柔軟溫嫩的仟足,一種異樣從明幽心底生出,他覺得有些口幹,舌頭緊貼著上顎,咽了一口唾沫,問道“這守宮砂為什麼要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