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咦......啊......咦......”
忽然,一陣女子的輕泣聲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在這血薏濃濃的炙熱下午,令人瞬間血脈幾乎被一股哀傷凝固。
列車裏人們紛紛把臉貼在車玻璃上,向車尾方向看去。
在這殺聲四起,被死神詛咒的沙漠裏,倏然響起女子的輕聲嗚咽,讓人不禁心中一凜。
這名女子的哭聲很輕,但卻能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這哭聲不像是懷有惡意。”一種奇怪的第六感從劉斌心裏升起,他能肯定,雖然這女子的哭聲來的蹊蹺,但是,這聲音裏沒有惡意,沒有殺機和凶薏。
劉斌連忙把直播的鏡頭對準哭聲的來處,利用周芸送他的這台高級直播器的強大功能,把遠處的情景拉近到眼前。
“來者非敵即友!”
所有人都這樣想。
一個紙片人首先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裏,緩緩向這邊飄來,令人內心一震。
這個紙片人一襲白衣,看樣子應該是一名六七十歲的老者,臉龐看上去栩栩如生,如果不是紙紮的身體,絕不會有人認為它就是一個紙人。
這個紙人老者麵色蒼白,嘴唇稍有些發青,長而灰色的眉毛稍微低垂,一雙蒼老的眼睛裏寫滿哀傷,似乎有塌天般的大事,把他的精神意誌壓得隨時都能垮塌。
紙人老者骨節嶙峋的手裏拿著一根黑褐色的嗩呐,就在那名女子的輕泣聲剛剛停止時,它吹響了手裏的這根嗩呐。
猛然,天空裏好像打了一個晴天霹靂,接著,一陣宛若遊龍長吟的聲音出現在人們的耳裏,時而高亢激昂,時而又低聲嗚咽泣鳴,時而有如找不到人傾訴,隻能喃喃慢語,哀怨自憐;時而又像是深情回憶著誰,輕聲呼喚,低聲抽泣。
這一刻,人們似乎忘記了麵前的血戰,隨著這啜泣嗚噎的嗩呐聲一起懷緬逝去的親人。
很怪異間,紙人老者行走的線路忽變,斜刺刺的向那團黃色的沙霧走去,在它身後,赫然出現一口黑色的大槨,令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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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大鵬縱身躍下列車,右手持著剛猛霸道的長刀,左手持短小凶悍的軍刺。他腳下奔跑的頻率短而急,速度卻不快,他下車之前就已脫去上衣,一身古銅色的腱子肉彪悍剛猛,一腳把一名幹屍踹翻在地上,手中長刀揮起,向幹屍樹幹般的的腿砍去。
“嘭!”
長刀似乎是砍在了臘木上,發出一聲悶響,震得倪大鵬手心發麻。
倪大鵬暗暗心驚,要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把長刀可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是經過層層篩選後才能進軍隊服役的,別說尋常的木頭會被它輕易斬斷,就是在一般的生鐵蛋上猛砍幾刀也不會蹦壞刀刃。
這把刀在國際上都是赫赫有名,曾經入選過世界十大名刀之列,是世界上很多國家沙漠軍種的不二之選,刀身的流線適合沙漠作戰,也適合在叢林中刀戰,刀身堅固耐腐蝕。
這幹屍枯木般的屍身看上去還不如草芥堅硬,大腿就像手腕粗細,沒想到竟是如此堅硬,像倪大鵬這樣力能拔樹的勇士一刀猛砍下去,隻能在它的大腿骨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刀痕。
倪大鵬一招失手,先機已失,身邊的一個幹屍的枯爪已伸到他背後,驚的站在車上看著他的楚風連忙大聲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