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耳虎王以前是偶爾會撂挑子,而且這撂挑子的惡名也讓九耳背了很久。聖魔界裏人人都說九耳賤不可信,關鍵時刻總是撂挑子得坑人,但那畢竟是以前的事了。其實九耳王並不全是大家說的那樣,有時候,九耳還是可以被信賴的。我就知道,九耳撂挑子的那幾次,都是被逼無奈,當時的情形,換了誰估計都得撂挑子。”明幽的聲音從出殯的隊伍裏傳來。
九耳賤本來就對於撂挑子這句話心虛,它也知道以前因為撂過幾次挑子,一直以來大家對自己的口碑不是很好。
所以,剛才故意裝作沒有聽見獨孤蕭的話。現在眀幽說話給它打個圓場,讓它有了下台機會,畢竟這一次關乎多人性命攸關的大事它沒有撂挑子,這也可以作為以後它回擊別人諷刺它撂挑子的有力證據。
獨孤蕭不依不饒的說道:“一次是雙方戰事白熱化時,它撂挑子跑去喝酒,害的大家慘敗而歸,還有一次己方已經勝券在握,它把最關鍵的位置丟了,自己偷偷跑出去鬼混,生生的把大夥兒坑了,最後還說失敗是因為有了一群豬一樣的隊友。”
獨孤蕭說話間忽然現身,一片片淡青色的光暈從蕭孔裏溢出,隨即,它蕭聲一變,發出一陣陣竊竊曉曉聲,似乎有百鬼在蕭聲裏唉嚎,瞬時間,列車的中部被一層淡淡的戾魔之氣籠罩起來,界罩上閃爍著層層波紋,如日光般向外推出細膩的能量,凝而不散。
獨孤蕭開始結起界罩,它的蕭聲就像在細雨中纏綿悱惻,柔似無骨,軟如香語,又像是春泥遇好雨,和著微風歸寂與萬籟天地。
獨孤蕭雖然嘴上逗著九耳賤,但是心裏卻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列車底下的活屍已開始湧動,屍坑裏散發出來的這股屍恨太過暴戾凶悍,恨氣直逼它結出的維空界罩,和界罩略一碰觸後隨即彈開。雙方這次這看似不經意的一次接觸,彼此在瞬間大概探出了對方的實力。
“這個屍坑裏屍王的實力,不在我之下。”獨孤蕭用蕭聲向明幽和九耳賤發出警示。
“又有誰的實力能在你之下呢?”九耳賤恨獨孤蕭剛才揭自己的傷疤太過凶殘,聽它這樣發來警示,連忙出聲譏諷。
明幽早已對二人之間常為雞毛蒜皮點事爭吵不休習以為常,也不出聲相勸。
不勸還好,它們雙方會很快平息,一旦有第三者插話,針尖大點的事,它們也要爭個高下。
楚風和周逸飛都聽見明幽的身音,二人頓時就像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有明幽在,他們有信心麵對任何困難。
“你老小子在那裝神弄鬼的還不趕緊過來幫我把那些幹屍給做了,看我怎麼把這血骷髏給打的屁滾尿流,然後把它打成碎骨渣,扔到食池裏做肥料。”九耳賤也聽見明幽的聲音,但是瞥了幾眼出殯的隊伍沒有找到明幽,這讓它很生氣,“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在那裝絕b。”
除了周逸飛、倪大鵬和楚風有限幾個人外,人們自然是聽不見明幽和九耳賤、獨孤蕭之間對話的,但是剛才明幽喊的“送殯調”,人們卻是能夠聽見的。
這是最古老的一種“送殯調”,寓意是說人總是要死的,就像有人必然會出生一樣,生老病死不過是人生的常態,麵對生死,人們需要理想對待,至於人的衰老和疾病,這也是自然規律,無法改變。
果然,明幽繼續說道;“沙漠上跑開了亡靈紙啊!”
“呼啊!”眾眾抬棺黑衣大漢齊聲給他合音。
就在眾大漢“呼啊”聲剛落,送殯的隊伍又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那口本來就有些古怪的大棺槨上忽然多出了一個人。
這一變化實在是太快,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沒有一個人看見這個人是怎樣盤膝坐在這口大棺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