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輕響過後,一個活屍的頭顱從第九節車廂底的那個洞口裏露出,兩隻猩紅的眼睛裏發出紅彤彤的凶光,在車廂裏掃了一圈。
“啊......”
車廂裏的人們立刻發出了一陣尖叫聲,有幾個小孩,乍一看見這樣猙獰的活屍,活靈活現的出現在麵前不遠處,立時被嚇得哭了出來。
活屍張開嘴,從嘴裏伸出幾根長長的舌頭,然後舌頭猛地向前吐出,伸出有半米遠,粘上那些早已沒有人的座位上,從每根舌頭裏露出幾顆黑牙,死死地咬住座位,想要借助舌頭的拉力,將肩膀從被符文纏住和洞口卡住的肩膀。
那名坐在車廂底板上抽煙的旅客,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掉了,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煙茬燒到了嘴角他也還沒有察覺到。
活屍的腦袋雖然從洞裏露了出來,它的肩膀還被卡在洞下,一時無法上來。
在這個活屍幹枯的脖子周圍,還圍繞有一圈圈變成霧狀的符文,那是從被它用屍頭上頂時,撕開的維空界罩裏散落出來的。這一片界罩已破碎,散發在虛空裏,這些異能符文還在發揮著它們僅剩的能量,把活屍的肩膀困在洞口。
但是,隨著活屍不斷的向上猛躥身體,以及下麵活屍發動的一波波攻擊,這些符文已承受不住活屍的暴戾之氣,開始一個個的在虛空裏破碎,然後變成白霧,瞬間又被霧化,消失在車廂裏。
就在活屍即將攻破第九節車廂裏麵的維空界罩時,第九節車廂外麵的那一層防禦也即將要被攻破。車身上到處都是裂紋,獨孤蕭布置出的維空界罩在活屍們的不斷衝擊下,開始出現破綻、裂痕。
雖然,從外麵看上去,那些在活屍前赴後繼不斷攻擊下,有符文消散的地方仍不時有新鮮的符文湧出,但是,由於列車車身太長,獨孤蕭織出的維空界罩已經入不敷出,即便加上黃泉路上不見天補出的黃泉符文,依然無法填滿被活屍撞得開裂破綻。
現在,整趟列車已經避不開被活屍攻破的命運,目前隻是在勉強補充進來的符文的維持下,努力的保持著得過且過的狀態,能撐一時,是一時。
如果非常細心的人應該能看出來,剛才獨孤蕭織出的維空界罩是灰紫色,而現在補充進來的符文,隻有土黃一種顏色,這些土黃色的符文摻入維空界罩裏後,逐漸把這一層搖搖欲破的維空界罩的顏色中和,慢慢的變成了淡綠色的維空界罩。
自從那詭異的九秒過後,獨孤蕭的灰紫色符文就沒有再被補充進來。
整個一趟列車的車底都趴著密密麻麻的活屍,張開大嘴,伸出舌頭,從舌頭裏露出牙齒,四處的啃咬著車底厚重的地盤。
這些活屍就像那些被放在黑暗裏的老鼠,趴在車廂底下四處亂咬,一個地方還沒咬兩口,然後又換到別的地方啃咬,就是因為活屍們這樣的狗抓式的亂刨亂咬,所以緊貼著沙子,維空界罩防護不了的列車底部,到現在還沒有被活屍完全攻陷。
這時,在外麵抵擋活屍的明幽和九耳賤似乎也遇到了麻煩,明幽手中大鋼管的威力看上去在減弱,九耳賤也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的囂張跋扈,大酒瓶子的威力也變得逐漸勢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