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穩的馬車也會有些許顛簸,軒轅雁擔心的瞧著神情萎靡的鳶兒,不知她能不能挺到下一個驛站。
福兒在一旁拿出一早灌好的水壺,到了半碗遞給她,她伸手接過給鳶兒喂了些許,自己才喝。
如今看來,鳶兒可以算是自己人了,可此番經過,她到寧可沒有的好,這心中也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
緊趕慢趕的走了一路,終在日落前到了驛站,三人在下人的攙扶下下了車,坐在四麵見天的路邊小攤上吃些水飯,吃晚飯她們還得上車,到了這山中較為安全的空地才能算今日真正的落腳。
就在大夥都在猛吃的時候,林中衝出一群蒙麵人,為首一人手拿長把金環赤霞刀。
軒轅雁眼皮猛地一跳。
若是她沒記錯,這把刀,就是三年前征戰沙場萬夫莫敵俞將軍的兵器,自俞將軍戰死沙場後,這把刀也銷聲匿跡了好久,若不是她自小得寵從不懼外人,她也不會見過俞將軍更不會認識這把金環赤霞刀。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她見軒轅緒上前,想著怎麼能提醒一下他,卻見那人並沒有交談的打算,掄起刀花就照他的腦袋削來。
一時間,人仰馬翻。
福兒頓時管不了麵如白麵的鳶兒,她擋在軒轅雁的身前,虎視眈眈的瞧著圍攏過來的蒙麵人。
軒轅雁也驚了,這些人難道是大夫人派來除掉她的麼?
可就算她手眼通天,怎麼會明確的知道如今她們的方位,這一路軒轅緒為了讓她們能邊走邊遊玩,不僅耽擱了時間,而且許多路也都是故意走的遠路,尤其是這條路,是他突發奇想第一次走,這才叫不準應該在哪下車休息。
軒轅緒帶人在貨車旁廝殺,半晌才覺出不對,貨車並未散亂,也無人趁亂撕搶,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福兒已經被打暈在地,軒轅雁已不見蹤影。
而那手拿金環赤霞刀的那人在和他幾個回合後,帶著人迅速撤離。
那速度,根本不是他們一眾家兵能夠追得上的。
李官立即上前,“主子,此事太過怪異,他們身手不凡,個個手拿兵器,家兵卻無一見血傷亡,大多都隻是昏了過去,貨物也完好無損,隻怕是衝著四小姐來的。”
“你立即讓還清醒的人把昏倒的人安置好,今個我們就在這附近休息,在找個還算清醒的婦人照顧好鳶兒和福兒兩個丫頭,你守在這,我去林中看看有沒有留下的痕跡。”
李官上前一步攔住他,“主子,還是我去吧。”
“不必,我去去就回,他們未傷我們的人,想必暫時不會對雁兒怎麼樣,若是有線索,我們也好步步追查。”
李官似也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大……”後半句被軒轅緒堵了回去,他訕訕的看著那把扇子低下頭,知道自己多言了。
他用扇子伸手一敲他的頭,“心裏知道就好,若是她敢動雁兒一根頭發,我定要她十倍償還。”
明明是溫和的語氣,卻讓人感覺出他胸中升騰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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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雁覺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她從現代歸來就沒在如此驚慌失措過,誰能告訴她現在這是個什麼走向,怎麼一次兩次的都和原劇本不一樣了,這種脫離正確軌道的走向是個什麼鬼!
她到底做了什麼讓這群人自把她綁回來後就扔在了院子裏軟禁,還派了兩個丫頭來伺候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忐忑的挨過了一夜,一大早就被拖了起來梳妝打扮,現在她正站在一個看似書房的房間裏等她們口中的主子來。
她抬起胳膊瞧著身上裸露了半個胳膊的衣服,以及她露在外麵的小蠻腰,這套衣服看起來更像是異域的舞娘。
元澤進來看見她的時候也晃了神,饒是他見過不少美人,也沒有哪一位能像他眼前這位姑娘這麼出彩。
她身著金色曼尼紗裙,纖盈一握的小蠻腰上掛著紅色寶石金鏈,雪白的藕臂露在外麵,筆直勻稱的雙腿在金紗裙擺後若隱若現,因他推門帶起的風吹起露出雪白的小腿,漆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漂亮的額頭上墜著血紅的寶石,她安靜的站在那,沒有絲毫的扭捏和畏懼,淡然的氣勢讓他想跪下親吻她的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