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所有事情都出乎意料,並離奇起來。
雖然白天不再瞌睡,可怎麼就突然能夠看到鬼了呢?不過蘇澈對鬼的好奇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又發現自己身體似乎出了新的狀況。
現在的他,白天不再困乏,可夜裏依然是不能入眠。大年初一到初三,蘇澈隻勉勉強強睡了五六個鍾頭,神奇的是他仍是神清氣明,感覺不到困倦,隻是偶爾會稍稍胸悶而已。
這一切的變化難道真的源自除夕夜的牛飲?蘇澈實在不能理解,一瓶白酒為何會有如此神效。
初四這天,蘇澈向父親母親扯了個謊,帶上莫名其妙被那個不認識的老頭塞來的一千五百塊壓歲錢,來到市醫院做了個全麵身體檢查。
心跳弱,脈搏弱,呼吸弱,體溫還不到34℃簡直不可思議……最後醫生下評斷:心律不齊,脈搏偏弱,血壓不足……典型的營養不良、神虛體寒,外在表現就是抵抗力極差,極易得大病,需多吃補品調養。
一出醫院門,蘇澈就把這診斷書揉成團塞進垃圾桶。
過年哪個吃的不是雞鴨魚肉?還要怎麼補?饒是蘇澈經年饅頭配醃菜,這幾天大魚大肉也嘴癮過足,著實有些膩味了。還營養不良?開什麼玩笑!還神虛體寒?他娘的一個西醫檢查說什麼中醫名詞?
還沒過中午,時間還早。蘇澈在街道上晃了半天,思來想去,決定再喝次酒試試。可大白天的,去哪好呢?
蘇澈目光轉了一圈,看見個還不錯的賓館。開房時還出了點小小的意外,蘇澈還沒拿到身份證,好說歹說賓館前台也不給開房,最後賠笑多付了五十塊錢才算完。
在醫院全麵檢查個身體也隻用了不到二百,隨便找個賓館房費居然也二百。暗地裏摸了摸那遝薄了不少的“壓歲錢”,蘇澈有些恍惚,他每個月的零花錢也就二十,隻這幾個小時光景,一年多零花錢居然就沒了!
房間在五樓,引路是的女服務員十七八歲的年紀,長相靚麗,笑容甜美,滔滔不絕地向蘇澈推薦賓館的各類餐點服務。
奈何蘇澈此時目中所見已大不同往時,那女孩兒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黑白背景,加上心中另有要事,隻顧拎著酒跟上,半句也沒聽進耳朵。
這半大男孩兒其貌不揚,卻讓女孩兒莫名的感興趣,便一路主動挑逗,不料這小子跟個木頭似的毫無反應,話也不答,臉也不紅,全把她當空氣了,直恨得女孩兒牙癢癢。
剛到五樓,蘇澈就覺一股陰冷之氣撲麵而來,混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剛一抬頭,正好見一個白衣長發的窈窕身影沒入牆內。這一幕實在突然,蘇澈驚愕之下,竟忘了害怕。
停住腳步,蘇澈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這一層怎麼陰氣這麼重?不會死過人吧?”
女服務員笑容一僵,慌忙道:“怎麼會死人呢?這一樓的暖氣壞了,大過年的也找不來師傅修理,所以溫度才有些低。”她說的不盡不實,這樓中確實沒死過人,但卻出過幾次詭異的事情。
蘇澈想了一想,也不再追問,嘿嘿幹笑了幾聲,擺手道:“沒死過人就好。我正好怕熱,這層挺涼快,就不用換了。”
大冬天的,還喜歡涼快?腦袋有病吧?雖然如此腹誹,女服務員麵上了不顯露一點,手撫著高聳胸脯,大大喘了幾口氣,嗔道:“你這小男生,嚇死我了!要是真換房的話,經理一定知道,你肯定沒事,不過人家可就要倒黴了!”
女服務員胸前波濤洶湧,但蘇澈目中世界仍是以黑、白、灰為主調,於是對如此美不勝收的景色絲毫不感冒,隻故作驚訝道:“你怎麼會倒黴呢?不會是真死過人吧?男的女的呀?我可是很在乎這種事情的。”
“你這人真壞!人家不和你說了!”女服務員將房卡遞給蘇澈,整個身子順勢靠了過來,低聲嬉笑道:“有什麼需要,記得叫人家哦!”女孩兒胸前那對豐盈挺翹的雙峰,在蘇澈臂上不輕不重蹭了一蹭。
目力有所變化,但觸覺仍在,蘇澈何時經曆這等陣仗?隻見他呆呆愣愣,瞬間想起和幾個狐朋狗友看過的愛情動作片,腦中掠過片中無數場景,最後竟鬼使神差問了句:“多少錢?”問罷始覺禍從口出,趕緊進房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