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道:“眼力不錯,不過腦筋就差了些……他既然擁有如此法器,你們怎麼敢打的他主意?”
“他是你的人?”
男童嘻嘻一笑,道:“本來他有機會做我師弟的,可惜沒這個緣分。也是今日知曉他有如此法器後,我才知道師父為什麼不收他為徒的。怎麼樣,我們道門也不想招惹的麻煩,你們招惹得起麼?”
黑衣男沉吟不語,聽男童這麼一說,想來這蘇家小子背後還有高人。自己固然不好招惹,張開複他們也休想討得好去。不說蘇澈背後究竟有沒有人,這男童高深莫測,也是自己惹不起的。如此一來,無論如何,張開複他們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想通了這一層,男子倒也幹脆,道:“多謝指點,在下感激不盡。”說完就欲離開。
男童拿手一指,黑衣男頓時動彈不得。他嘿嘿一笑,伸出右手,搓著拇指和食指說:“該怎麼說呢?你看,大過年的,我幾萬裏地跑來這裏,就為了說幾句話指點你。既然你也感激我,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黑衣男的臉登時黑了。
對麵牆頭的張開複疑惑道:“王黑臉怎麼走了?那小孩兒誰呀?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呀?朱陽你見過沒?”
朱陽翻翻白眼:“師兄你那麼多的人脈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不過王卓走了也好,省了我們不少心力。師兄,你看下麵的情勢,我們要去幫忙嗎?”
張開複沉吟道:“看看再說。按道理講,這小子絕不可能這麼厲害,總得瞧出他的虛實來。反正有我們在,就底下那群貨色,也沒機會傷到他。”
卻說蘇澈神智混亂,不能思考,見的家人被一群混混流氓欺辱,早已狂怒。依遁入玉墜道人所言,將神識連與玉墜後,便不發一言,踏步上前。
那兩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自交談,忽然衣領一緊,被蘇澈一手一個捉住了。小蘇年紀小個子低,可全力催發陰陽胎體的潛能後,力量大的驚人。捉住兩人衣領後,不費絲毫力氣的,倒拖著就走。這兩人年輕時也是有名的打手流氓,當即不停掙紮,隻是蘇澈此時手中的力道何止千鈞!豈是兩個凡夫所能抵擋?
兩人掙紮不出,又驚又怒,慌忙之下,對著不明情況依然叫罵不休的手下喝罵道:“老子被捉住了!你們還鬼罵什麼?快來幫手!”
眾流氓正罵道起勁,忽然聽到老板叫喊,循聲望去,卻見兩位老板竟被一個少年捉住衣領倒拖著走,兩雙腿還不住踢騰。眾人一呆,向來隻有他們欺負人,哪裏有人敢主動招惹他們?呆過之後個個麵目猙獰,雜七雜八地罵著“小兔崽子”“小畜生”“小雜種”之類的,就要衝過來。他們也不想想,這樣一個半大孩子,怎麼會讓兩個二百斤的壯漢沒有掙紮之力。
蘇澈嘿然一笑,丟下右手那人,又撿了塊磚頭,在左手那中年男人頭上不輕不重敲了一記,那人腦門頓時冒血不止。
此時蘇澈心中暴戾非常,將鮮血在臉上一抹,好好一個少年頓時如同厲鬼一般,放聲狂笑道:“來,來,你們來呀!來瞧瞧這老王八蛋是死的還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