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右手拎著板磚,左手倒拖那中年男。任誰喝罵,也是不管不顧,隻是後退。一幹混混靠緊兩步,小蘇就拿磚頭在手裏中年男頭上敲一記,讓眾人不得不退後。蘇澈如此憊懶,更讓眾流氓混混恨的牙癢癢。
另一個中年男何時吃過這等虧?幾次都想命手下不管那人死活,先弄了這小子。可想到這家夥與自己的多年交情,尤其是還有生意上的來往,隻得生生忍住。
倒是蘇澈手中的中年男忍不住了。他黑白兩道都有交情,大小也是個角色,就是偶爾吃虧,別人也會給台階下。可現今被個半大小子如死狗般拖著,麵子丟到了姥姥家……
這也還罷了,但腦袋上時不時地被磚頭楞上一下可就不得了。他暗道:我的娘,我何老三可受不了了!再被砸幾下,怕不是要被這小王八蛋砸傻了?諒這小畜生也不敢要我的命,便和這小子豁出去!
念及如此,何老三心一橫,扯著嗓門嚎了起來:“你娘的!蘇澈,有種就打死老子!媽的,不然今天你怎麼對老子的,老子來日就怎麼炮製你全家!”末了,何老三強自鼓足勇氣,大叫:“不用管我,兄弟們上啊!”
此時已出了巷口,蘇澈將中年男朝地上一擲,發足朝田間奔去。小村地處市郊,村子周圍依層層疊疊的地勢,被分隔成大大小小的塊狀農田。蘇澈不疾不徐,勾著一幹惡漢跑了半分鍾,就到了一個低凹處。
大年初一家家都串門訪友,自無人在田地耕作。腦門都是鮮血倆中年男見這小子停下,微感詫異,心道這小子行事詭異,莫非有詐?再打量了四周,這地方地勢低凹,無論是村中人還是過往行人都看不出,除此之外,再無特殊之處。何老三陰聲道:“小子,你給自己選了個好地方!給我先打斷腿再說……啊!”
話音未落,何老三眼前一花,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就覺小腿突然劇痛,忍不住痛呼出聲。卻是蘇澈閃電般幾步跨至,一腳踏斷了他的腿。
蘇澈冷笑:“|當然是個好地方,要不然我怎麼會帶你們來?”
另一個中年男又驚又怒,道:“何老三,你怎麼樣!你們這群混蛋,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
眼瞧十來個神情凶惡的大漢個個手提匕首砍刀一擁而上,蘇澈站在原地,隻是輕蔑冷笑。此刻自黑線翠玉墜傳過的靈力豐厚無比,又精又純,無論是質與量都遠遠超出蘇澈半夜煉氣打坐攝入的天地靈氣。
道人的聲音傳來:“此乃天地元氣,聚天地靈氣洗煉而成。這些人雖是凡俗,但作惡多端,是打是殺都無妨,也不必擔心陰陽胎體消耗過甚。”
蘇澈本就打定主意不再顧忌,聽得此言,獰笑自語道:“這下可好,一個也跑不掉!”
說罷,舉身一揉,搶進混混中間。有源源不絕的元氣支撐,蘇澈陰陽胎體的厲害這才真正顯露出來,抬手舉足間有萬鈞之力,好比猛虎入了羊群,刹那將十來個人打的馬仰人翻。
還不止於此,蘇澈每次出拳出腳,心中都有明悟:若使兩分氣力,可傷皮肉;三四分可斷骨;五分氣力則筋肉離骨;如果力道用足,那就是一團肉醬。
蘇澈胸中本就斥滿戾氣,又恨透了這群大年初一上門尋仇的惡霸,於是有心折磨,隻出三分力氣。饒是如此,片刻之間也將兩個頭領的手下混混統統打倒,躺在地上隻管哼哼。從頭到尾,小蘇隻胸前挨了一拳,背後被劃了兩刀。
蘇澈將玉墜輸入的元氣在體內運轉幾周,背上刀傷便已無礙。
想到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蘇澈心中愈加暴戾。回頭看了看嚇得癱倒在地,無力起身的兩個中年男,蘇澈寒著臉,走到一個混混身旁,麵無表情地一腳踏在混混的小臂上。隻聽“喀嚓”一聲,這人小臂竟硬生生被踏斷,白森森的骨頭紮破皮肉露了出來。這混混雙目陡然瞪圓,抱著斷臂慘嚎不休。蘇澈充耳不聞,麵無表情走到了下一個混混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