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心思轉個不停,片刻間已有了決策。此時迎麵而來一座孤峰,李軍稍稍猶豫了一瞬,歎了口氣,身形拔地而起,如同大鳥般掠飛十丈,足尖在峰腰一點,身體筆直而上,再升十丈,如此數次,到了峰頂。如此身法,已是驚世駭俗,就是放眼整個武宗,也僅在常之明一人之下。
李軍站定一看,麵色微變,峰頂本是宗主常之明閉關修煉之所,現在卻多了一人。
武宗宗主常之明須發皆黑,劍眉星目,氣勢沉穩,若但看容貌,不過剛及不惑之年。這位武道第一人安坐石上,呼吸之間引風雲動蕩。李軍見之大喜,顫聲道:“多日不見,莫非師兄已近圓滿了?。”
常之明點了點頭,道:“勞師弟操勞武宗內外事務,卻是耽擱了修為,我甚感不安。”
旁邊一老者,白發白須,腰懸長劍,也道:“李師弟為武宗勞心勞力,鞠躬盡瘁,我與常師兄無法相助,著實不安。”
李軍哈哈笑道:“我的資質怎能成宗師?也隻有常師兄和張師弟有此天資。”話鋒一轉,又道:“不知張師弟到此,所為何事?”
被李軍稱為張師弟的白發老者,正是武宗二脈之首,張世白。隻是他主修武技,耽擱了內功修行,所以看起來比李軍要蒼老許多。
張世白道:“二脈弟子王卓回山,言道修真道人行走世間多年,似有所圖謀,涉及已故林師兄弟子蘇澈,不得不來。”
李軍道:“我也正是為此而來。”
常之明道:“情勢如此,我師兄弟三人,當親去終南山一行。”
李軍道:“我也是此意。”
張世白左手撫劍,右手捋須,也道:“正該如此。還要李師兄安排。”
李軍道:“前些日子,我已遣弟子通報終南山,並知會了武道各宗,事已至此,也不需安排了。但有一點,需有個人選與小澈同行。”
常之明道:“此前商定由嘉兒前去。但現今情勢不明,李師弟可要換個人陪行?”
張世白道:“嘉兒天資百年難遇,隻在蘇澈之下。此行或有艱險,李師兄當換過人選。”
李軍搖搖頭,道:“即使衝突在所難免,料這群道士也不會為難一個孩子。更何況,李嘉與蘇澈有交,終南山黃葉真人的首徒玄青子也不會讓她受險。這個人選,還非嘉兒不可了。”
張世白忽然朝李軍深深一拜,道:“李師兄,師弟多有得罪處,還請海涵。”
常之明雖為宗主,實際上隻掌武宗首脈,二脈之首張世白則掌二脈。首脈二脈之爭是否能了結,關鍵就在蘇澈,如何能夠大意?知識此時如何能夠多說,隻得心中暗歎一聲,再無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