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二場(1 / 3)

這一場結束的太快,自兩人上場至徐長寧落敗也就幾分鍾時間。可這一場對武宗末輩一幹少年衝擊太大,蘇澈始終的漠無表情到在最後一刻的逆轉乾坤,實在有太多太多談資,更何況還有一個冉銘。

於是還沒到中午,營地不多的休閑茶座已人滿為患,大多數人不得不在各自屋中呼朋喚友,深談這一戰的見聞。

在居住區中有一棟六層小樓,各項設施明顯比其他住樓齊全,而且更加大、更為精致。這棟樓上下少見人來往,樓下停滿的各種車輛雖低調,可細節中的奢貴卻怎麼也抑不住。

三樓的一個房間中,徐長寧盤膝坐地,看著矮桌上斷成兩截的開山劍默默沉思。

沙發椅中癱著一個青年,興衝衝的道:“哥,你絕對想不到,那小地方居然會有那麼美的妞,而且是兩個!絕對和李嘉一個檔位,我正猶豫著是不是放棄泉月師姐的時候,那小子居然把倆全拐跑了!”

……

“啊,泉月師姐出手那次,李嘉可也在旁邊,她眼神有些古怪,八成對蘇澈也有意思。這小子寒酸的可以,還整天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居然能讓三個這種等級的妞……還有沒有天理!”

……

“說到泉月師姐,她先讓蘇澈三招,然後一招敗了他……以大哥你堪比真罡境的修為,先被蘇澈讓了一分鍾,然後一招敗北,難道泉月師姐已經摸到先天門檻了?天!”

徐長寧終於受不了自己親弟的聒噪,無奈道:“長明,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確實沒有留手,那招就是五嶽鎮魂。”

頓了頓,他續道:“是對上泉月,我也自信有一拚之力的五嶽鎮魂。”

癱在沙發裏的青年坐直了身體,正是一高開學時被泉月任命為班長的徐長明,他麵帶疑色道:“我隻見得那一劍威力絕大,凶戾絕倫,卻完全看不出其中玄奧,他到底修的什麼武決?哥,你可有頭緒?”

“我也看不出,但無論何種武決,都不是泉月能一招敗了的。”

徐長明更加迷惑:“那他為何示弱?二脈與他仇深似海,按道理講,他怎也不該輕輕放過啊……”說著說著,他神色忽然一變,怒道:“這小子還對泉月師姐有意思不成!”

徐長寧登時哭笑不得,他與親弟徐長明都是首脈嫡係,可弟弟卻自小癡迷二脈的泉月,實在是,唉……他不再理會徐長明,腦海中卻浮現方才那一戰。

就在自己勝券在握的最後關頭,蘇澈劍如閃電,攜冰風斬碎五嶽幻象,餘威不減,又將開山劍削成兩段方止。

終了時,徐長寧看到蘇澈手背鮮紅印記,正由“肆”變回“貳”。

武宗末代弟子中第一天才的泉月,也不過是“叁”而已。而二代師叔師伯們,也隻有半數手背上的印紋是肆,這些長輩無一不是深入真罡境,能夠自如控製罡氣。

徐長寧並不猜測為何蘇澈在泉月手底下撐不過一招,也不怎樣在意自己一招落敗,也不好奇蘇澈修煉的是何等秘法。

在他看來,武學一途浩如煙海,上乘武決武技數不勝數,旁人修為高低無所謂,輸贏也並不關緊,隻要自己心無旁騖,靜專修持即可。

因此徐長寧心中隻有一個疑惑:既然可一劍定勝負,為何帶傷上陣,要拚到接連受創至重傷,直到我發出至強一招的時候才出這一劍?

這個問題,不止徐長寧想不通,此刻也有無數武宗青年才俊、前輩名宿不得其解。

卻說三人回到小院,蘇澈就道:“我要閉關。”

朱陽立刻應允:“你養傷便是,我遣武衛看守,任何人不得入內。”

就走回居處的功夫,蘇澈已一切如常,除了麵色格外蒼白些外,完全看不出有重傷在身,他點點頭,問:“七天後該是二脈,來的是誰?”

“你還能打?”朱陽狐疑的看了看蘇澈,說:“你找死我也不攔著,今天這一場後,剩下的名單以及相關資料很快就會定下,我會親自送來。”

待朱陽走後,蘇澈看著神思恍惚的冉銘,皺了皺眉,歎氣說:“你現在心神不定,明天再用補天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