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太湖湖畔
周沛生看著忙忙碌碌的的城堡工地,問城堡的設計者湯若望,“湯大人,這個歐式城堡造價幾何?”
“預算耗費五萬兩白銀.”湯若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眾人走上曲曲折折的棧橋,“周老先生,是不是感到有點奇怪?花了這麼少錢,就修建了這麼大的一座城堡,怎麼可能?”
“我心中是有些疑惑。”周沛生看著正在卸貨的工人和貨船,“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城堡一旦建成,至少要耗費20萬兩白銀.”
“如果像南京城牆那樣的,20萬兩白銀已經很保守了。但是,我們使用了最新的技術和材料.”湯若望指著正在紮鋼筋的工人說道.“城堡的外牆,全部使用鋼筋混凝土和竹筋混凝土。除了沙子和石子之外,鋼筋和水泥都是從漢中用船運來的。”
“與其說是城堡,還不如說是要塞。”周沛生說道,“如果關上城門,守上一年也沒有問題。”他早年熟讀兵書,城堡裏的名堂還是能夠看出的。
周培生當初以為是塢堡那種民間防衛性建築。現在大明朝社會動蕩不安。周垣為保護家人,構築塢堡營壁也很正常。卻沒有想到周垣會如此舍得。
“周老先生,麻煩你給城堡取個名字吧。”湯若望說道。“這也是委員長的意思。”
“叫東山城堡如何?”
“很不錯。”湯若望說道,“東山城堡很快將會聞名於世。”
“隻是過於張揚了。”周沛生心裏歎了一口氣,“我原來想很低調的,有這麼一個桀驁不馴的兒子。現在是低調不起來了。”
從東山城堡工地回到私塾,周沛生依舊繼續從事他的教學工作,閑暇時節,蘇州的文人都來拜訪。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日子過得悠閑自得。
幾個子女回到蘇州城裏後,小日子也是蒸蒸日上。這是在家中小聚,紛紛向周沛生建議,“父親,我們想去漢中看看垣哥兒現在怎麼樣了?。”
“看他做什麼?”周沛生故意裝糊塗,“他好的很,也不缺錢,又不缺人,用不著你們瞎操心。”
“父親,我這是想弟弟了。”
周沛生看了看大女兒,“錦屏,你是不是想給你家楊海誌謀上一官半職?”
|錦屏點頭如搗蒜。
“銀屏呢?”周沛生看了看二女兒,“說說你的想法。”
銀屏說道,“我的想法跟姐姐一樣。”
周垣的便宜弟弟周國棟沒等周沛生發問,便開口道,“我想去軍中做個將軍什麼的。”
“欲壑難填,你們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就想著當官兒了?”周沛生一口回絕了他們的要求。“你們有什麼能耐,自己還不清楚?腿上的泥還沒有洗幹淨,就想做大事?你們不怕官場人笑話?現在,除了老老實實的做事外,要多讀一些書。省得將來有機會了,卻什麼都幹不得。”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今天又沒戲。”
老周家又發達了。
有些人眼紅和忌妒。
有些人在前來攀附和投靠。
認識的和不認識的,有關係的和沒有關係的,都千方百計、想方設法和周沛生牽扯上關係。
有全家來投靠為奴。也有的自個賣自己做了家丁,甚至有的人聽說周垣沒有成家後,派媒人上門提親。
周劉氏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風光的日子。
這天放學之後,周沛生來到後院,發現多年不來往的二連襟張有成和和他老婆劉敏正和周劉氏、錦屏、銀屏一起說話,旁邊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
周沛生很客氣的和眾人打了招呼,便進了書房。
周劉氏跟了進來,給周沛生沏好茶。“怎麼還生張有成一家的氣?”
“他們也配?給我提鞋,我都嫌他們的手指頭粗。”周沛生一臉的漠然。“我現在不屑與他們為伍而已。”
“看來你還是在生氣。親戚之間能有多大的事兒?不就是當年掃了你的麵子嗎?宰相肚裏能撐船,就不要計較那些陳年爛穀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