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對新任帝國內務部部長賀人龍說道,“賀部長,你是帝國剿匪戡亂的主角?請表述一下你的觀點。這次剿匪會議對全國的長治久安!有著重要的指導意義。”
賀人龍幹咳一聲說道,“當前,帝國境內,包括贛南、閩西、湘西,雲貴的土匪,除了一些政治性的土匪之外,其他的大體上可分為三類。”
“第一類是是專門從事搶劫、燒殺、綁架勒贖活動的慣匪和積年老匪。這一類土匪,在帝國的一些治安薄弱地區,偏遠地區,新解放區最為常見。他們乘我華夏軍立足未穩,到處橫行霸道,為非作歹,所到之處,不分青紅皂白,不分貧富良莠,均浩劫一空。無論平民百姓,還是富家大戶,均陷於悲慘的境地。舉例來說,耕牛是贛南一帶農民、農莊最重要的資產之一。耕牛被他們搶走之後,農民、農莊往往陷入痛苦和絕望。帝國分給他們土地,但他們卻無法去耕種。”
“第二類土匪是兵匪,這些人同高迎祥、張獻忠一樣,多是被裁撤驛卒或潰敗的軍隊和嘩變的士兵。這些兵匪,擅長攻城略地、野戰能力最強,為害的地域廣,造成的危害比那些慣匪還要大。”
“第三類土匪是會匪和教匪,例如白蓮教、青蓮教匪徒。他們就是從事土匪活動的幫會教門成員和組織。隱蔽性最強,迷惑性最大。無論是會匪還是教匪實際上都被各地的黑惡勢力,有政治野心分子所壟斷和操縱,並作為庇護家財、對抗帝國政府的護身符。目前帝國境內殘存的會匪有白蓮教以及變種,大刀會、安清道友、袍哥、天地會、哥弟會、三合會、三點會、小刀會等。他們燒香結盟,經常彙集數百人,出沒無常,沿途搶劫。在東部沿海城市,活動最為猖獗,嚴重危害地方治安。”
“會匪和教匪在成員構成上,往往因為成員不同而組成不同的社團,比如各個城市的乞丐結合而成的花子會、運河沿線的青幫。隨著天啟崇禎朝社會動蕩,包括贛南、湘西、廣東等地的會匪組織的不斷壯大,會匪的組成人員也日漸複雜,幾乎囊括了社會各個階層,其中有走卒,時妖拐騙,巫婆,盜,竊,娼,遊民、流民、水手、營役兵丁,小商小販,平民百姓,均自願或者被迫入會。在一些城市,還有文武監生,書吏衙役參與其中。各地的會匪首犯、凶狠狡黠。對於鄉紳地主以及富農不肯附和入會者,他們則派人搶多牛馬,毀壞莊稼,更有甚者,他們還實施綁架,勒索錢財。普通的百姓如果不肯入會,禍不旋踵,會被搞得家破人亡。凡是會匪存在的地方,百姓的畏禍之心!甚於畏法。很多老百姓見官府不能為他們做主,隻得勉強入會,籍保全家。”
“各地的會黨組織還勾結起來,陰謀顛覆帝國各級政權,幹涉帝國政務。”
“同時,為了攫取高額利潤,很多不法商人、土豪劣紳、黑惡勢力,衙役,還與會黨勾結,劫財斂錢。尤其是湘贛粵閩一帶,在被我華夏軍解放之前,很多會匪已經發展成勢力強大的武裝集團。他們衝擊政府關卡!擾亂地方秩序。明朝政府的官兵均不敢問。舉例來說,很多明朝政府官員多認為南安、贛州是土匪窩、視出仕贛南為畏途。如果被委任贛南官員,官員寧願仕途不保,也不願意到贛南會匪猖獗之地去做官。”
“賀部長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剿匪工作理清,著實不容易。”華夏軍副總參謀長李岩感慨道,“當前,除了贛南閩西之外,雲貴匪情甚為嚴重。我華夏軍即將入雲貴作戰,與其說是剿滅明軍,還不如說是剿匪。”
“那我們就把剿匪和打仗同時進行。”周垣說道,“尤其是貴州,先有播州楊應龍之亂,後有奢安之亂。兩次地方匪幫、土司集團叛亂,陰謀分裂國家,搞獨立王國,不僅規模巨大、而且持續時間長,極大地震撼了當時的西南各省,嚴重消耗了蜀、楚、黔、滇諸省的軍事、經濟力量,削弱了前明朝政府對後金以及漠北草原武裝的防禦能力。這兩次叛亂,標誌著朱明王朝“以夷治夷”政策的破產。說明“以盜治盜”是行不通的。我華夏軍發起解放雲貴川的大進軍,不僅要消滅各地土司、土酋、頭人的私人武裝,而且要徹底廢除羈縻政策,實行改土歸流!我帝國境內,絕對不能容忍私人武裝的存在,對任何分裂割據采取零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