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從王京北撤,走了不到一百多裏,戰馬已經死去三成,人員折損一萬多名。
至於被他們抓到4萬多名棒子俘虜,因為感染肺鼠疫,已經所剩無幾。
這些炮灰在拖曳被鼠疫感染的屍體的時候,或者被跳蚤叮咬,或者接觸到屍體上的膿和血,更多的人是因為吸入空氣中的鼠疫杆菌,從而感染鼠疫。
這年頭,連飯都吃不飽,他們可沒有那麼多的保護設施。
就在黑死病屍體拋入城的第三天,不少棒子開始發高燒,打寒戰,脖子上的淋巴結開始腫大。隨後,這些患者開始大範圍的嘔吐和腹瀉。還有些患者,開始咳膿血痰、出現胸痛,呼吸困難、發紺的症狀。
次日,那些重症患者開始意識障礙,死於休克或者呼吸衰竭。
那些不甘心死去的冤魂,大白天也在軍中遊走,捉弄那些奄奄一息的病人。
滿洲大薩滿登壇作法,也無濟於事。黑風繞著法壇,飛沙走石。
皇太極聞之大驚失色,下令放走那些俘虜。並請高僧做了幾個水陸道場,超度那些半島棒子鬼魂。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清軍當中,也有很多人也感染上肺鼠疫。
“皇上,軍中還有一些鏈黴素,要不要給隨軍的王爺貝勒發下去?“範文程小心翼翼的看著皇太極,”黑死病發病很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用不著,他們貼上毛比猴都精。華夏朝廷的那邊藥物雖然貴,但是,隻要有錢還是可以買到的。“皇太極晃了晃肥胖的身子,”我現在更擔心的是那些戰馬,如果再死下去,咱們就有可能被困在這裏。“
正說話間,多爾袞叩見,“稟皇上,據隨軍獸醫頭目林安東所說,戰馬又死了一成。病因已經查明,咱們痘軍馬皆死於馬瘟病。”
“馬瘟病?林安東怎麼知道?”
“他是養馬世家。馬對本病極易感染。病死率高得驚人。草藥對這種病根本沒有用,唯一的辦法是給這些馬喂四環素,”
“那他還等什麼?還不趕快醫治軍馬?”
“皇上,這四環素隻有華夏朝廷那邊才有,而且一粒藥就是一兩銀子。”
“咱們不是搶了棒子那麼多錢嗎?花出去就是了。錢這東西,隻有花出去才有用。”
“可是林安東又說了,大批量的四環素隻有到帝國的首都南京才能買到。咱們遼東這邊,四環素的推貨量很少,而且人家也不一定賣給咱。”
皇太極心中不爽,猛地一拍案幾,“林安東這是在戲弄朕嗎?他自己無能,找個借口,給自己推脫責任。來人,將林安東砍了喂狗。”
多爾袞、範文程忙勸道,“皇上,瘟疫非人力所為,殺之無用。“
“那就讓他領30軍棍,能活著,算他命大。”
“喳。”
清軍獸醫千總林安東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如狼似虎的帶刀侍衛按倒在地,打得皮開肉綻,兩腿血肉模糊。
手下把林安東抬到驢車上,隨軍繼續撤退。
已經奄奄一息林安東,在侄子林虎精心的照料之下,才總算從鬼門關上闖了出來。
“叔,皇太極那廝實在太狠,如果不是咱早先備下了特效藥,恐怕就沒有機會在一起說話了。”林虎給林安東換了藥,“南京有消息傳過來,華夏軍新任東三省總督賀人龍,在鴨綠江邊陳兵20萬,準備渡江作戰。趕走韃子兵,解放征東行省,指日可待!”
林安東心中大喜,“虎子,扶我坐起來。“
“叔,咱們的機會來了。”林虎在林安東背後放了一個盛幹草的袋子,“也到了咱們該離開的時候。”
“吩咐下去,讓潛伏在各隊裏麵的戰士,把一號藥粉全部投入馬料裏麵。”林安東眼裏顯出無比的興奮,“這一回,我們要讓清軍騎兵全部變為步兵。”
“叔,我還有一個想法,讓皇太極和多爾袞那些敵酋一命嗚呼!”林虎說道,“就是把一號藥粉偷偷的參入他們吃的大米裏。”
“這個沒有必要。”林安東搖搖頭,“我們的任務,是讓清軍的戰馬死掉。至於殺人,有人已經開始做了。”
林虎撓撓頭,“和咱們不是一起的?”,
“這人潛伏在清廷的上層,和咱不是一條線,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