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離開烏克蘭之後,第聶伯河地區的哥薩克先後有發起數次小規模的武裝暴動,但無一成功。
四年的大學生涯轉瞬即逝,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離開中國,乘坐火車,經過西伯利亞大鐵路輾轉來到華沙。正好遇上哥薩克請願團來華沙覲見波蘭國王瓦迪斯瓦夫四世,“要求恢複冊編哥薩克的特權。”
瓦迪斯瓦夫四世在深夜秘密親自接見了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華夏帝國的袁崇煥將軍向我推薦了你,他認為你是一位頗幹練的帥才,學識淵博而且聰明。你願意為朕效力嗎?”
波格丹搞不懂波蘭國王瓦迪斯瓦夫四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好順著他的話說道,“我願意。”
“你不用害怕.我可以逐步恢複你們的特權,將金錢、旗幟和特許證書賜予你們,準許把冊編哥薩克的定員增加至1.2萬人,但是,你們需要拿出一些誠意。”瓦迪斯瓦夫四世說道。
“請問我們能為陛下做什麼?”
“你們從海上襲擊奧斯曼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迫使他們開戰。”
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表示不解。瓦迪斯瓦夫四世幹咳一聲,“你回去想一想,想明白,再答應我也不遲。”
赫梅利尼茨基回到所住的寓所,將情況向正住在華夏帝國駐波蘭大使館的袁崇煥做了彙報。
“這是瓦迪斯瓦夫四世準備加強王權的信號。那些大封建主和貴族過於張狂,為了他們所謂的黃金自由,已經不把波蘭王室放在眼裏。”袁崇煥說道,“這種黃金自由,強者獨享的自由,完全是建立在勞動人民絕對無權的地位之上的"自由",是強者獨享的"自由"。”
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以為然,在華夏帝國受教育這麼多年,他的理論水平提高很多,“這麼多年來,波蘭立陶宛聯邦境內,大封建主和貴族的信條是強者總是正確的,或者勝利者不受譴責。這些人有強烈的控製欲和動輒訴諸暴力的傾向。無論是對待農奴、農民、商人還是小貴族和小地主,他們總習慣訴諸於武力。他們的自我中心主義和無政府主義,已經膨脹到極點。”
袁崇煥笑道,“波格丹,你的理論水平提高很多。你說的不錯,這種極度膨脹的自我中心主義,導致這些貴族在波蘭聯邦議會上為所欲為和執行權力機構的分散,國王的權力受到很大限製,國內的一切事務均由貴族階層主宰與支配。”
“國王瓦迪斯瓦夫四世自然不願意總是受製於人。一次,我去拜訪瓦迪斯瓦夫四世,沒想到他竟然像中國三國時期的漢獻帝說出了“漢賊不兩立。”
“那麼他說的這個賊是誰?顯然是指議會中的那些大貴族。”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說道,“瓦迪斯瓦夫四世想借助戰爭,打擊那些大貴族的勢力,擴大自己的權力,”
“據我們觀察,瓦迪斯瓦夫四世總體來說,為人還算寬容,很賞識哥薩克的勇敢與英武。隻要哥薩克能夠撬動奧斯曼土耳其采取軍事行動,瓦迪斯瓦夫四世就可以讓議會麵對既成事實,同意為軍隊撥付經費,那麼他的意願就可以實現。”
“既然這樣,我就接受國王提出的條件,從海上襲擊奧斯曼土耳其,為我們的部隊獲取各種物資。”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感慨道,“真是世事多變,沒想到國王竟然是我們哥薩克反對波蘭大地主和貴族鬥爭的同盟者。”
“我提前祝你成功。”袁崇煥笑道,“不過哥薩克並不是獨立作戰,華夏帝國黑海艦隊會提供快艇給你們。”
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與他的戰友們離開華沙,立刻返回烏克蘭,以紮波羅熱哥薩克頭領的名義向烏克蘭各地發布了"烏尼維爾薩爾"和信件,號召備受波蘭反正貴族和地主老爺欺壓的人們參加起義或通過各種辦法盡一切力量支援紮波羅熱軍。同時,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赫梅爾尼茨基來回尋訪哥薩克各團、各哥薩克部落酋長、教會以及知識分子的代表。全烏克蘭的各界代表人物,紛紛相聚在紮波羅熱。隨後,哥薩克首領代表大會暨最高軍事會議隆重召開。袁崇煥作為特邀代表,應邀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