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蒙麵見了黑蠍子。沒有人知道兩人交談著什麼,但依據後來的獄卒觀察,黑蠍子似乎非常高興.不但如願以償的喝了個酩酊大醉,而且似乎手術還有了不少銀子.
午夜,豐城大牢裏,犯人們大多已經沉沉的睡去。唯有黑蠍子依舊清醒。黑蠍子躺在發黴的稻草上,黑蠍子兩眼盯著屋頂出神,今天要逃出牢籠,獲得自由,其心情之激動,可想而知。
胡彪告訴他。“夜間來人救出您後,你一定要把杜三帶出去,不用打也不要罵,包袱裏有換洗的衣服和銀子,你們出去後,走得越遠越好。”
杜三喝了黑蠍子泡的藥酒,感覺舒適了許多,困意湧上了頭,很快沉沉地睡去。迷迷糊糊之中,感覺似乎有人將自己抱起來,走了很遠一段路,來到一個空氣清晰之處,又把自己放在柔軟的地上,那人把老二掏了出來,捅進他的菊花。兩個大肉蟲忙活起來,讓天上的星星也感到慚愧。
杜三雖然知道他已經離開了監牢,但很想看看在什麼地方?,隻是眼皮實在太沉重了,無法睜開眼睛。算了,不管了,先享受一番再說,就算天塌了,還有姐夫頂著呢。
次日,豐城大牢的獄卒“驚訝地”發現,黑蠍子和新來的犯人杜三,打開監獄的牢門,成功地越獄而逃之夭夭。
縣令命胡彪嚴加追查。幾天之後,胡彪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杜三喜歡黑蠍子,為情所困,就設了一個局,協助黑蠍子離開縣大牢。
至於黑蠍子和杜三在大牢裏,行苟且之事,所有的犯人都耳聞目睹,可以證實。
直到胡彪帶著衙役找上門,杜三的姐夫豐城鹽梟水老鼠還蒙在鼓裏。
聽胡彪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說了一遍,舅子杜三重口味,私通自己手下敗將黑蠍子,逃出了縣大牢,每一樁都讓他震驚不已。他怎麼也想不通,杜三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如此的雅致。
不過想想也正常,大宋朝盛行理學,性禁錮、性壓製和道學家的虛偽,這不能從根本上抑製住人們的性需求和性活動,也未能從根本上壓抑男風。
“自鹹寧太康以後,男寵大興,甚於女色,士大夫莫不尚之,天下鹹相仿效,或是至夫婦離絕,怨曠妒忌者。”
吳俗此風尤甚,新門外乃其巢穴,皆敷脂粉,盛裝飾,善針指,呼謂亦如婦人,比比求合,其為首者,號‘師巫”、‘行頭’。凡官家有不男之訟,呼使驗之。”
北宋京師汴京男風充斥,四方指南海為煙月作坊,以言風俗尚淫,今京所鬻色戶,將乃萬計。至於男子舉體自貸,進退怡然,遂成蜂窠,又不隻風月作坊也。
由於男妓太多,嚴重擾亂市場,宋徽宗政和年間開始掃黃打非。“政和間始立法,告捕男子為娼,杖一百,告者賞錢五十貫。”
在大宋朝廷的皇宮時期,妃嬪與侍女之間的同性戀關係甚至是公開的。“凡諸妃位皆以侍女服男子衣冠,號‘假廝兒’。有勝哥者,阿裏虎與之同臥起,如夫婦。”
大宋朝上行下效,杜三有重口味也很正常。
“李大官人,兄弟我們對你內弟越獄的事情,可以保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你要小心你的老對頭黑蠍子了,這個家夥,本來就是個亡命之徒也。他如何報複,隻有天知道。”
“人家在暗,你在明處,李大官人,如何小心都不為過。”豹哥繼續給水老鼠的心裏添事,“衙門裏的這些兄弟,能做的也就是在你宅子附近,加派人手。但是要保證家人不被黑蠍子傷害,最主要的還是考李大官人自己要提高警惕。”
話說道這份上,水耗子要還不明白,那真的就該死了,“衙門裏麵的兄弟都不容易。我理解。”當即讓家人取出四封銀子奉上,“兩位兄弟,這是二百兩,拿去喝酒。等除了黑蠍子那賊,我另有重謝。”
胡彪和豹哥看了一眼,抓起銀子,起身告辭,“李大官人,我等在此謝過。有需要兄弟的地方,言語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