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妾哆哩哆嗦,渾身如篩糠,還沒有等豬婆龍審訊,便現出了原形。原來這個女人是一隻天蟬幼蟲成精,天知道他是怎樣進化的,如果達爾文知道了,那麼他的進化論就要重新改寫。
“妾身姓單,妖精家的姐妹們都稱我為單田娟。”
“你做一個快樂的天蟬幼蟲不好嗎?幹嘛要進化成人,這完全不符合進化論啊。”周垣說道。
“這就說不清了,達爾文的進化論隻是人類發展研究的一個分支而已,並不是全部。”
“妹子,你為何喜歡上了吳昌龍?”豬婆龍望著像毛驢大小的小妖精,非常奇怪,“按說你也是一個有抱負的小妖精,怎麼和這個長蟲精勾搭在一起了?”
“這也是沒法的事,我從小生活在這個院子裏的樹上,成精之後,長到人類讀初中的年紀,就被以吳昌龍為首的黑幫控製。其實我早想離開這個鳥地方,奈何娘家沒有人,沒有人給幫忙。那個吳昌龍簡直是個變態,每一次叉叉圈圈的時候,都用他那個分岔的舌頭,所以每一次交合,其陰如刺,痛不可忍。如有物舐之者,所舐處舌如刀割,皮肉盡爛。”
“我操,還他媽真夠變態的。”豬婆龍說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去島國拍av或者去天上人間坐台,悉聽尊便。”那女人喜拜賀,正準備告辭而去。
於世良見單田娟貌美如花,忙挽留道,“不如先去我家暫住,作為當地的治安大頭目,我家裏還是有些積蓄的,可以保證你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單田娟嫵媚的一笑,作羞澀狀,問道,“你難道不嫌棄我的妖精出生,而且還是一個二手貨?”
“寧取妖精從良,不娶紅杏出牆。”於世良說道,“隻要你能夠改邪歸正,我不在乎你的黑曆史,當今的大明朝,男男女女,同床異夢的多如牛毛,背叛和殺戮,比比皆是,我老於寧肯要一個真實的妖精,也不要一個虛偽的女人。”
“你很有個性,我非常喜歡。”單田娟說道,“等這件事了,我現在就送一場富貴給你。”
於世良很好奇,“吳大人家裏除了20多萬兩銀子,難道還有其他的財富?”
“那當然,俗話說得好,三年名知府,10萬雪花銀。現在的官員,貪汙200000兩以下,就算是清官,不往外投資移民的也算是清官。吳昌龍在此地經營多年,早就肥的流油。”
“你說這話我相信,當官不發財,請我都不來。有了這些錢,咱們就可以去島國拍av。”
“好誒,咱們就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堂而皇之的啪啪啪了。”
於世良和單田娟一邊秀著恩愛,一邊往後院走去。
周垣看著兩人如膠似漆,心中一千隻羊駝呼嘯而過,大明朝人的口味還不是一般重。不過他不願意管這些俗事,拉著豬婆龍轉身大踏步的離開,“老朱,現在跟我進山,有一件好事等著你。”
“什麼好事?能讓堂堂的紫微星君動心?”
周垣將遇到巴西侯的過程前前後後講了一遍,豬婆龍感歎道,“這就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的典型範例。金貝繒帛都是些身外之物,當初過此山者,則必不知所失,辛辛苦苦一生,最後身死財亡。”
兩人合力將財寶運到曹州城之後,豬婆龍留在城中開設粥廠,周垣則帶著從大樹坡取來的證據,準備返回金陵城。
就在此時,老於那邊出了事、準確的說,老於成了一隻蝴蝶。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於世良與天蟬幼蟲精單田娟結婚之後,伉儷甚篤。然而未過多久,天蟬幼蟲精便日漸消瘦,不久化著一團蛹,隨後死去。老於不忍相離,終日伴棺而寢。
七月十五日這天,於家從所有的老百姓一樣,都作盂蘭之會,家人都在大廳裏禮佛設醮,老於自己獨伴妻棺閱讀《金瓶梅》做筆記,寫心得,比起博士論文還認真。忽然之間,一股黑風從外邊撲了進來,黑風當中,有縊死鬼披發流血拖繩而至,直犯於世良,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拉著老於一起查查圈圈。老於本來是個正經人士,驚慌失措之下,拍著棺材板兒,大聲呼叫,“老婆,快來救我。非禮啦。”
話音未落,棺材蓋兒驟然打開,單田娟跳了出來,惡狠狠的罵道:“惡鬼,竟然敢無禮犯我郎君耶!看老娘不把你生吃活剝了。”雙臂揮出,兩條碗口粗的絲線罩住那廝,隨後向後一扯,竟然送入單田娟的嘴裏,“尼瑪。多長時間沒洗澡了,味道一點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