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趕到特卡琴科兄弟咖啡館的時候,見蘇珊娜還沒有下班,便讓王宗銀在路燈下等候,自己走進咖啡館,這一張空位上坐下。
蘇珊娜看見周垣,邁著碎步走了過去。
周垣衝著蘇珊娜點頭微笑,變戲法的拿出一支紅玫瑰,“送給你。”這是玫瑰來自周垣的平安號太空船,當初為了保持艙內的清新和淨化空氣,特意布置了一些綠色植物,玫瑰就是其中的一種。
蘇珊娜有點小激動,手裏的盤子差一點滑落。要知道,現在在上海還是草木凋零的季節,溫室大棚還沒有流行,能拿到一支鮮紅的玫瑰,絕對不容易。
“謝謝你,先生。”蘇珊娜收起玫瑰,臉上露出羞澀。
“你去忙吧,我在這裏等你。”
“支那人,你這句花是偷來的吧?”旁邊一個矮胖的家夥,不懷好意的說道。
周垣把臉一沉,不用猜,這個家夥一定倭人,也隻有倭人稱中國為支那。“草泥馬,你這個東洋豬,講話要有證據,你們全家人都沒有教養嗎?你們倭國這個季節沒有玫瑰,並不能保證我大中華沒有。你這個窮矮挫,純粹是坐井觀天,像一隻癩蛤蟆。”
倭人的臉脹得通紅。
“怎麼?你還要咬我嗎?“
“八嘎牙路。我要殺了你。”倭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二話不說,一個衝拳向周垣的麵門打去。
周垣閃身躲過。
倭人撲了一個空,重重地撞在桌子上,臉上鼻子磕出血了。一個正在喝咖啡的中年俄國人被手裏的咖啡潑了一臉。
現場出現了一片小混亂。
倭人從地上爬起來,紅著眼睛抽出武士刀,惡狠狠的劈向了周垣。隻要這一刀下去,周垣不死也要腿斷胳膊折。
“特碼,小鬼子今天是來殺人的。”周垣冷哼一聲,躲過了刀鋒,隨後一記重拳打在那個家夥的肋下。隻聽得喀嚓一聲響,倭人的肋骨斷了三四根,刺入內髒。倭人一聲大叫,踉踉蹌蹌之下,撲倒在地麵上,鮮血從嘴裏冒出,估計內髒已經破裂。
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現場一片叫喊好聲。
五六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俄國彪形大漢圍了過來,他們是看場子的保鏢,目的是為了阻止客人鬧事。
正在沉浸在喜悅中的蘇珊娜花容失色,跑了過來,看看那些保鏢,再看看周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中國人,這裏是法租界,你們要遵從法租界的法律,絕對不能在這裏尋釁滋事。”保鏢頭子瓦西裏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此外,你要賠償這裏的損失。”
蘇珊娜低眉順眼的說道,“瓦西裏,不關這位先生的事,那個倭國人挑起爭端。”
“蘇珊娜,走開。”瓦西裏根本不給蘇珊娜麵子,“等會再找你算賬。”
周垣看著今天的事不能善了,眼睛直視保鏢頭子,“瓦西裏先生,你以前的一個老朋友讓我來找你,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瓦西裏眼睛露出疑惑,但想想這是咖啡館,自己的地盤,這個中國人應該不能構成對自己的危險。除此之外,自己在如果國內還有一些親人和朋友,說不定是真的有人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