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楚巫爭雄(1 / 3)

都統一宣布第二場比如入場,楚卜丁就趕緊進入比賽場地。他的對手是巫桑的親弟弟,巫澎。巫澎水平在巫家三個選手中是稍差的,自然也服用了藥物。他和巫仝一樣,慢步入場,等藥效發揮。

楚卜丁不知對手的底細,不敢上前約戰,而是采取了守勢,釋放出三階水係武冕。巫澎等藥力上來,和巫仝一樣,立即挺身上前近身作戰。楚卜丁一見巫澎的打法和巫仝如出一轍,就明白多半也是服用了藥物。

因此,立即滿場遊走,幾乎腳不沾地,不給對手接觸的機會。巫澎的藥效是有時間限製的,自然著急,奈何他本就是力量型的打法,輕身功夫一般,哪裏追得上身輕如燕的楚卜丁?

就這樣這場比武變成了一場追逐戰,巫澎追不上楚卜丁,楚卜丁也不敢停下來和巫澎接觸。正常的話,這種打法必然是楚卜丁吃虧,巫澎隻需要守住賽場中間的位置,就必然會逼迫楚卜丁不停地奔跑,消耗下去,什麼時候他跑不動了,什麼時候也就結束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巫澎的藥物有副作用,它是透支元力來提升元力的,一旦藥物失效,他就渾身乏力,先喪失戰鬥力。因此,著急的變成了巫澎。

當然,巫澎並不是沒有預先想到這一手,他哼了一聲,手掐法決,把一個一個的“飛石之刃”甩出去,用法術遠程攻擊,配合圍堵。楚卜丁見狀吃了一驚,低階的武者很少使用法術,因為消耗太大。巫澎如此大量使用法術,竟然還能健步如飛,可見這藥物有多厲害。

然而,楚卜丁知道,一旦被追上,勢必落敗。因此,他依舊狂奔不止,有時候,為了躲避巫澎的堵截,他寧可去挨“飛石之刃”的攻擊。不過,由於他有木頭的護甲,土係一階“飛石之刃”的攻擊效果甚微。

巫澎這下吃驚不小,自己的“飛石之刃”居然不能傷害楚卜丁!這可是法術攻擊,他身上穿的是什麼護甲?巫澎從未出過閔河城,因此畢竟孤陋寡聞,還沒聽說過有能夠抵禦元力攻擊的戰甲呢。

不過,戰局到了這個狀態,巫澎已經知道自己贏不下來了,輸的關鍵就在於對手的護甲太變態。他沒有硬撐,爽快地認輸了。因為他知道第三場是巫戈,而對手是曾經武感缺失的廢人楚天昊。以巫戈的身手,要贏楚天昊還不是手到擒來。

楚卜丁贏了關鍵的一場,贏得了楚家的熱烈歡呼。楚卜丁也笑逐顏開,一下場就抱住木頭歡呼不已。他實在是太興奮了,由於他堅決地貫徹木頭製定的戰鬥方針,為楚家拿下了返身的一局。當然,如果沒有護甲,就算是木頭也回天乏術。

有人歡樂有人愁,楚家高興地手舞足蹈,巫家卻垂頭喪氣,暗暗可惜放過了一舉製勝的機會。巫桑悔之不及,早知道還不如不讓巫澎吃藥,也不至於敗得如此徹底。

第三場輪到木頭對巫戈。巫戈自恃強大,根本不屑吃藥。他走進賽場,釋放水係三階武冕。木頭沒有急於開始比賽,而是先向都統說明自己天生無法釋放武冕,隻能通報。都統點頭答應,讓他自報等級。

木頭對巫戈說:“我不能釋放武冕,隻能告訴你,我是四階氣係。”

此話一出,巫戈和巫家的人都大吃一驚,四階!曆來楚巫比武,還沒有一個十六歲以下就能達到四階的。這小子不是天生武感缺失麼,怎麼一下子冒出如此強大的實力?

巫戈疑惑地問:“你真的是四階?你原來不是天生殘疾麼?”

木頭點了點頭,說:“我原來確實是天生殘疾,甚至直到今天仍然無法釋放武冕。不過,多虧了你們族長巫桑給我找到了治療的良藥,我才能夠治好頑疾,元力還突飛猛進到四階。”

巫戈聽了,困惑地看了看巫桑。

如今最後悔的人,莫過於巫桑了。他當年隻圖一時痛快,哪想到會給今天帶了這麼大的災難?四階,巫戈不過是三階頂級,相差未免也太大了。一階之差,可不是武技輕易能夠找補回來的。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即便是單論武技,巫戈其實也不是木頭的對手。

不但巫戈,巫家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巫桑。當年巫桑毆打楚飛廉的事,沒有多少族人知道,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因此,大家聽木頭說巫桑幫助外人,都大為不解,難道這個巫桑瘋了麼?

巫桑就是有一百張嘴,在這種場合下也說不清楚,他衝巫戈擺了擺手,示意他先開始比武。

木頭擺了個起手式,請對方先出手。巫戈按住心裏的疑慮,打起精神,要奮勇一搏,為巫家奪得水源。

巫家的拳法本來是力道有餘,技巧不足,因此過去一直被楚家壓製。不過這些年他們不斷請高人指點,幫助改良,已經是大有改觀了。

巫戈一招“犀牛望月”,開始試探性的攻擊。不料,他剛剛出手,木頭就突然發動。對他的試探性招法不聞不問,當胸就是一招“破山勢”,這一招勢大力沉,是典型的力量型拳法。加上木頭四階的元力,用起來虎虎生風。

巫戈不敢硬碰硬,閃身躲過,沒等他站穩身形,木頭一招“流星趕月”已經貼身近攻過來。這是流星拳的招法,典型的速度流。巫戈一愣,速度流和力量流怎麼串一起來了?急忙後退。哪知道木頭的淩風拳法又追了過來,這次又成了技巧型拳法。

木頭這一套打法,就和對付乾霖的時候一模一樣,連乾霖都手忙腳亂,何況這個三階的巫戈?

巫戈難以適應,被木頭攻的手忙腳亂。木頭這個打法看似亂七八糟,用起來卻如行雲流水,不但不可預測,而且處處精奇。

號稱巫家第一的少年武者巫戈就這樣被木頭逼迫得連連後退,別說進攻,防守都左支右絀、捉襟見肘。

木頭得理不饒人,他也不用其他拳法,單單用楚家家傳的套路任意組合,把各種常人無法兼修的拳法混合在一起,連綿不絕地施展開來,一口氣連攻了幾十招,巫戈除了起手式的第一招,竟然連一招都無法進攻!

這種壓倒性的場麵確實很少見,畢竟兩家都是選派最精英的少年武者,實力相差不該如此懸殊。巫戈越打越心灰意冷,最後終於搖手認輸了。

木頭見他認輸,立刻收手,說了聲:“承讓。”轉身要走。

巫戈突然對他說:“我從小研究楚家拳法,從沒見過你這種打法,當真是新穎。這就是你在天櫳學院所學的本事麼?”

木頭看了看巫戈,見他求知若渴的樣子,知道他定是個武癡,便對他說:“不錯,這確實是我在天櫳學院學到上乘功法後,對本家拳法加以改良後的結果。”

巫戈點了點頭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明年必定也要去天櫳學院。”

木頭笑了笑說:“我會在天櫳學院歡迎你來的。”說完,木頭返身回到了場外。

楚家的人早都歡呼不已,大家激動地把木頭抓起來,高高地拋起。幾年來的失利終於一朝雪恥,大家忘乎所以地慶祝著。

巫家則灰溜溜地收拾東西,回去了。巫桑一回到族裏,立刻受到了長老們的質詢,他沒有辦法隻好把當年如何為報複楚飛廉而拿出賁狼晶核的事情說了出來。

長老們對他大失所望,認為他公報私仇,結果反而損害了族人的利益,不適合再擔任族長一職,因此將他革去職務,並不允許他分管族內任何事物。巫桑無法在巫家繼續留下去,羞愧地離開了。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木頭在楚家因為力挽狂瀾而一舉成名,他成了楚家的英雄。木頭這次回來,囤賭軍糧大獲成功在先,力挽狂瀾贏得比武在後,不但一舉扳平了對巫家的不利局麵,而且為今後一年的發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這個當年的小無賴、武感缺失的殘廢,如今成了受眾人矚目的頂梁柱。僅僅半年之隔,木頭的人生就大起大落若此,真是讓他感慨命運弄人。

為了慶賀,楚家大擺筵席,舉家上下,無不歡欣鼓舞。

有酒喝,最高興的當然是軒轅豹,他和眾人豪飲狂灌,不論是誰,舉杯就幹。眾人見他豪爽,都願意結交,紛紛過來圍著他又喝又鬧,好不開心。

木頭也好不到哪裏去,兒時的夥伴,罵過他的,被他罵過的,打過他的,被他打過的,都紛紛上來勸酒。

木頭的酒量可比不了軒轅豹,見事不好,便要開溜。偏偏楚吉甫眼尖,拉著他不讓走,還倒了兩杯酒,端過來對木頭說:“好……好小子,居……居然是四階,你瞞……瞞得我好苦。”

木頭嘿嘿一笑說:“不瞞著你不行啊,誰還不知道你啊。你若知道了,二嬸家的母狗就會知道。二嬸家的母狗知道了,巫桑家的公狗就會知道。巫桑家的公狗知道了,巫桑的老婆就會知道。巫桑的老婆知道了,全閔河城的男人就都知道了。那就沒有秘密可言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