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田把暈倒的佳之和川島用準備好的塑料索帶綁緊,又拖到了獵人小屋門口。門打開,裏麵是一個同樣被捆綁住手腳的年輕女人,披頭散發,滿臉的灰塵。聽到門打開,女人拚命的掙紮,無奈嘴巴被塞住完全無法發聲。
“你好啊,小林同學。”櫻田衝著女人一笑。“怎麼弄得這麼髒兮兮的,我叫你不要亂動,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聽話呢?”
女人看到櫻田把另外兩個人拖了進屋,似乎更加的激動,掙紮得更加猛烈,一直用背撞在牆上,大哭了起來,灰塵順著眼淚在臉上行程一條條灰黑的痕跡。
櫻田看了看手腕上麵的表,比預想的時間要早一些。不過剛剛電話裏的人說的並不像是假話,‘夢想家’果然中計前來了,那麼現在要做的就隻是等了。隻要他踏入這個獵人小屋,那麼他就完全完蛋了。而櫻田手裏的那個證據又讓他不得不就範。
”嗚嗚嗚——“年輕的女人還是在嗚嗚咽咽地哭著,又是踢又是打,完全不願意消停。
櫻田蹲下揪住了她的領子,惡狠狠地踢了一腳她的肚子,女人痛苦地蜷起了身子,倒在地上蠕動抽搐起來。
“這一腳是替秋木還上的。”櫻田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把她的頭拽了起來,“你也知道湖景公園和護城河小徑發生的事情了吧……“
女人突然瘋了似地點頭,然後又搖頭。
“噓——不要哭——”櫻田輕輕地把手指點到了女人的嘴唇上,順著嘴角的弧度滑過她年輕的臉龐,雖然蒙著灰塵,卻依然透著細膩的美麗。“她們死的時候還是那麼的美麗,而你,我會更加小心。其實30秒你就不會有感覺了,不要掙紮,這樣會舒服一些——”
女人聽了更加歇斯底裏了,無奈手腳都被牢牢地銬到了地板上,呼吸短暫而急促,身子卻不住地顫抖,已經退無可退的幾乎要挨著牆站起來。
櫻田從背包裏麵取出一把尖刀,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背包裏麵的東西,輕輕地搖了搖頭,伸手取出三根更長一些的塑料索帶和一雙皮手套,略帶抱歉地說:“看來還是得先請你準備好。”說著戴上皮手套,手握著索帶繞到女人的脖子上,然後用力勒緊。
女人的眼珠幾乎要爆突出來,全身開始不停的晃動起來,臉色從白轉紅,再由紅轉紫,牙關緊咬,麵容扭曲,手腳無謂的掙紮卻漸漸緩慢遲鈍下來。櫻田冷笑著,她知道要保證一個人真的被勒死,得多保持一段時間。
正在此時,櫻田的手機上傳來一陣的提示音。櫻田笑了,時間真是分秒不差,熟練地把女人手腳,脖子上的索帶鬆開,任由她的屍體無力地倒在地上。轉頭查看手機上的信息。“捕獲”,手機上麵是兩個期盼已久的字。
櫻田走出了門,門口設下的繩索陷阱吊起了一個油桶,在空中晃蕩起來。櫻田抬頭看了看樹上,又環顧周圍,疑惑那沒手沒腳的油桶怎麼會突然從倉庫滾到機關之上。一陣細碎的枯枝折斷的聲音,櫻田悄悄地躲到了小屋前廊的櫃子後麵,從原處薄霧裏麵現出一個人影。
怎麼會是他?
*
圓山獨自一人下去山穀中搜索已經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千渡緊緊地攥住圓山留下的筆記本複印件,仿佛用力攥在掌心的是三人的性命。頭頂是黑洞洞的高速路的攝像頭,那個狡猾的人真的在那裏看著自己嗎?不讓自己跟到銀杏穀下,圓山是真的相信‘夢想家’的威脅,還是在擔心自己會拖後腿呢?
“如果45分鍾還不見我的信號,那麼就燒掉複印件。”然而就在約定的期限快到的時候,石桐小姐的一個電話卻讓她渾身冰涼。
“喂,千渡小姐,請馬上讓圓山警官聽電話。”
“圓山他讓我在路邊等增援來,他自己下去了銀杏穀救川島和佳之了。”
“剛剛他讓我取出正在取證的筆記本原件然後拍照發回給他,我在拍照的時候發現了些東西。”
“什麼東西?那筆記本不是已經到警察手裏快一周了,怎麼還能發現些新東西?“
“是比較舊的手印,碘蒸汽熏後幾天才顯示出來的。不是圓山警官讓我去查看,原來這個證物已經歸檔了。我發現的是一個局部的掌印和小拇指的指紋,就在那被撕破的一頁背後。我把這個掌印和小拇指的指紋送到我們數據庫內比對,竟然找到了吻合。”
“是什麼人?“
“南山隊長。“石桐說。
“怎麼可能?!”千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是這麼想,反複查了三遍。”石桐的聲音裏麵也是帶著糾結。
“會不會是南山隊長在處理證物的時候忘記戴手套了,所以才引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