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慢慢吃,我先去忙了。”老板娘無趣的瞪了許小代一眼,滿麵春風的扭著已經不太纖細的腰肢回廚房忙活去了。
當然,臨走前還是沒有忘記給了許小代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許小代依然選擇做個瞎子……
時間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它會把很多以前以為一輩子都會在的東西給衝淡,比如親情、愛情、友情……
雖然許小代不是個矯情的人,但是在那麼多年以後再遇見,還是在她人生中最狼狽的那一天,任她再豁達再沒心沒肺,也做不到再像當初那樣純粹的笑,更何況,現在的莫焯成,儼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陪她一起瘋一起笑的小破孩兒了。
“你這些年過怎麼樣?”許小代打破了沉默,問的也隻能是一些模糊的問題。
“還算好,辦了個公司,雖然頭兩年比較辛苦,但是總算熬過來了。”莫焯成隻簡單的一語帶過,“你呢?我不在的這兩年,沒錯過什麼驚心動魄的場麵吧?”
“額。”許小代噎住了,什麼叫驚心動魄?
她交往了兩年的男朋友,當著她的麵和別的女人上床算不算驚醒動魄?
“你剛離開那會兒,我在酒吧砸破了一臭男人的頭,他們家娘們兒帶了一票人來找我報仇,我把那臭娘們揍的沒敢再在我麵前出現。”許小代雲淡風輕的說著。
其實那回她自己也被揍慘了,在家躺了半個月才恢複過來,要不是她架打多了,知道怎麼護軟,那一次非殘了不可。
“後來我認識了一姑娘,叫婁沁,說來也怪,我跟她脾氣性格完全不搭調,可就是看對了眼,掏心掏肺的好,改天介紹你們認識。”許小代笑的眉眼彎彎,這是她少數幾件可以拿出來炫耀的資本。
“好,下次一起吃飯認識一下。”莫焯成也跟著笑。
“再後來,有一個叫韓墨的,死乞白賴的追了我半年多,最後我看他挺誠心的,就答應和他交往了,誰知道他軟磨硬泡把我追回去之後又不好好珍惜,還和他們家小蜜勾搭上了,於是我就頭也不回把他甩了。”
許小代在說她和韓墨的故事的時候,事不關己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訴說沒人的故事似的,可她拿手裏的勺子一直胡亂的扒拉著碗,出賣了她的不淡定。
“說起來,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當時走的時候怎麼沒有把他一並給廢了,是不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這脾氣都被磨沒了?”許小代撅著嘴,做無奈狀。
“我好像真的錯過了很多。”莫焯成喃喃道。
許小代也沒太在意莫焯成的語氣,隻當他在感慨時間過的飛快,挑了一塊肉送進嘴裏,美滋滋的嚼著,“你離開那麼多年,很多東西都跟原來不一樣了,瞧你,不也從當初的混小子變得現在這麼衣冠楚楚的嘛。”
“我怎麼聽著味道有點不對啊?”莫焯成從那話中回味過來。
“額,我可沒說你是衣冠禽獸。”許小代佯裝咳了兩聲,抬眸打量了莫火車兩眼,“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那個跟著我到處瘋的混小子。”
現在的莫焯成,讓許小代有種不在同一個世界的感覺,他什麼都有,而她,真真的一無所有。
“以後哪兒都不去了。”莫焯成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