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醉,蓮墨看著少女離去,不知道為何,下意識的追去,他對自己說是怕那少女出事。
不遠處的場景,蓮墨男子不由愣住,那一抹單薄的聲影居然跪坐在地上。
那剔透的淚珠,月光之下,分外的顯眼。
這一刻,蓮墨心中的愧疚更甚,那少女,應該傲然屹立的!
望著蓮墨離開的聲影,挽燈眼中的淚水不由的落下。
“該死的芥末!”地上的少女看到男子離去,不由的低聲詛咒道,可心還是有點失落。
畢竟陪伴了近半年的人,實際不過是相互利用。
“利用”想到這裏,挽燈眼中不由閃過一道幽光,“既然這樣,那還客氣什麼!”
蓮墨雖離開,暗衛尚未離開,挽燈幹脆開始謀劃起來,察覺到那些人消失,挽燈緩緩的站起來,可估計是做得太久,突然起來還有一絲眩暈。
扶住樹緩了一會,隨即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笑容再次浮現在挽燈臉上。
挽燈起身躍馬,並不是離開,而是向雪山的山南奔去,等挽燈來到目的地,不由愣住,許是因為是月中,月光極其的耀陽,微風吹過,花瓣紛紛揚揚的灑落,妖嬈而迷離。
這一刻,挽燈嘴角揚起一抹悲涼而無奈的笑容,竟似沾滿落英般的孤寂,遠遠望去,就可以感受到那於荒野了無人煙處獨自蹣跚般的悲涼。
“我不難過,我才不難過呢?明明是他陽光不好,我幹嘛難過!”挽燈一邊說著,可是眼淚卻不由的順著眼角滑落,伸出袖子抹去眼淚。
暗處的侍從聞言,不由的選擇遠離!
感到那監視的目光消失,挽燈抬起頭,眼中帶笑,那還有方才的失落。
緩緩從手中取出一副畫卷,看著不遠處的小樓,思緒萬千,一旦打開這門,算計又將開始。
那時候,不會如今這般,不會空氣溢出的都是自由的味道,沒有監視,沒有算計。
挽燈楞了一會,抬起腳繼續前行,這一切,由不得她自己選擇!
“夫人!”男子清雅的聲音似乎在耳邊,那般的溫柔,醉人心魂。
挽燈卻明白,這不過時算計,不過是被迷惑了。
不能沉迷,不能陷進去。
從手中取出兩塊玉玨,從袖中取出一瓶血,血色中的玉玨分外妖嬈,將玉玨放入口,看看不遠處出現的一個小門,抓緊包裹,推開門,踏入。
剛踏入,隻聽著“碰”的一聲,入口已然關閉。
靜謐的空間裏,隻有呼吸聲,挽燈從荷包裏取出夜明珠,緩緩走下台階,猶豫一會,挽燈放棄點燃那些燭台,若她一時半會找不到出口,那麼現在點燃不異於慢性自殺。
幽暗的明珠的光芒之下,隻能聽到腳步聲,帶著一絲詭異。
挽燈依舊的走著,氣息依舊,笑容依舊,不過眼中越發的警惕,看似沒危險才是最危險的。
“生死劫?”挽燈看著不遠處的過道,不由愣住。
唯一的通道,兩邊看似是牆壁,實則是機關,稍有不慎就會觸動機關,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