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來芯兒就頭疼,蘇家人的偏執對於她來說不是什麼震撼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不能發生在瑾彥的身上。
她自小在蘇子衿身邊長大,蘇子衿根本沒時間照看阿彥,她看著阿彥從小娃娃當如今能獨當一麵的男子,在她眼中,瑾彥就是自己的弟弟。
夫人是個好的家主,卻不是一個好的母親。
特別是那人離開後,夫人對阿彥可謂苛責,她為蘇家耗盡了一生,阿彥自小就承擔起不該承擔的責任,一個孩子在尚未懂事之際,她的母親就告訴他,他是為蘇家而存在的。
瑾彥的身上承擔有著太多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可以輕易放下的。
那個人是阿彥眼中唯一的溫暖,可那個人已經不再這世界了。
既然不在了,她更不能讓瑾彥被那個人毀了。
想到這裏,芯兒匆匆的出了瑾彥的房間。
房外,蘇決站在芯兒麵前,擋住了芯兒麵前的路,滿眼認真的說,“北堂芯,樓主是主子。”
芯兒看了蘇決許久,眼中浮現一絲詫異,難道阿彥這個計劃好久之前就開始了嗎?
可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世上哪有那麼簡單的事,那有不付出都得到的,眼中浮現著怒氣,“我不會讓阿彥繼續下去的!”
蘇決聞言,沉默了許久才艱難的開口,“芯兒,你何曾見過主子變更過自己的決定!”
“蘇決,既然你姓蘇,就該做好這個身份該做的!”芯兒滿眼怒氣,腳步匆匆的往外走著。
一個時辰之後,芯兒神色凝重的望著不遠處的人倒:“主子昏迷時依舊喊著那人的名字?”
不遠處的人微微皺眉,語氣帶著一絲疑惑道:“那人不是不在了嗎?”
聞言,芯兒露出苦澀的笑容,繼續道,“那語氣,如夫人思念你時一般!”
“哢嚓!”茶盞落地的聲響,不遠處的人頓失冷靜,也不知因為提到了夫人,還是聽到了那段埋藏已久的舊情或是其他?
芯兒想起那個自己推測的可能,終是緩緩跪下道,“王爺,阿彥也是您的孩子,是夫人留下世上唯一的血脈了。求您,求您救救這個阿彥吧,他畢竟流著您一半的血啊!”
“本王又能做什麼呢?”
不遠處的人語氣落寞,滿眼蒼涼的望著窗口。
瑾彥是他的孩子,是他的長子,可是他的孩子厭恨他,討厭和他有關的一切,他費心的討好被他嫌棄,他為他安排好的一切他不屑一顧。
他們之間的父子情意已經消磨殆盡,要是他再插手他的感情之事,恐怕他真要和他拔刀相向了?
可是,那是他和心愛之人的孩子,他希望他過的好,可如今、、、
看著跪下地上的北堂芯,她知道許多往事,她崇拜她的夫人,對他,她亦是厭惡的。
可如今,她卻跪在地上求自己救自己的孩子,如若不是是在無能為力絕對不會來跪著求自己。
瑾彥像極了自己的母親,骨子裏堅持和決然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可他不能看著瑾彥走向和自己一樣後悔終生的路,緩緩開口道,“你想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