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政務繁忙就想開脫?歐陽鍾誼的眉間溢上了一股戾氣,一股威壓向著於陽而去,“如果朕非要見公主呢。”
於陽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壓迫著自己低頭,同時有一股氣血翻湧湧上口中,堪堪壓住噴薄而出的腥甜,卻發現圍觀的群眾有些已經癱倒在地上,不悅的開口道:“東皇遠道而來,我們敬您是客,還請您適可而止。”
坐上皇位已久,還沒有人敢這麼明著跟他叫板,歐陽鍾誼不悅的皺了皺眉,也不收回這股威壓道:“既然知道朕遠道而來,此番還正是為了公主,公主不親自迎接,難道是為主之道?”
說著一股怒氣由腳底而生,剛剛的威壓更是不在收斂。
兩旁的群眾都是平常老百姓,沒有一點內力護身,哪裏受得起這樣的威壓,已經有人受傷從口中噴出了鮮血,看的於陽心底生起一起怒意,想上前理論,但卻也是有心無力。
歐陽鍾誼卻是不以為意,威壓持續著,眼看著有更多的民眾就要受傷了,就當於陽思索著怎麼解決的時候,這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西皇的為客之道當真讓本宮大開眼界,隻是這樣未免失了東蜀國君的風度。”
話一落,一道白色身影翩若驚鴻,從旁邊的酒樓翩然落下,隻見她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挽起,用一隻青色的發簪固定住,絲毫不動的清秀麵容上,一雙沉靜的雙眸情緒內斂,一身尊貴氣勢不顯而出。
她的身形緩緩落於地麵,手微微一揮,這時壓在眾人身上的威壓頓時消失殆盡。
歐陽鍾誼雙眼微微眯起,沒想到這個公主還是個內功高手,眼中的興味更深,正想開口,結果她卻是將頭一偏,眼神落在強支起身子的於陽身上,顰起眉頭道:“於陽,你的身體還好嗎?”
聽到千黛滿懷關心的聲音,於陽心中一暖,但隨即就是羞愧,因為他連這點事都沒有做好,麵上有些發紅,撐著身子向著千黛行禮道:“微臣參見公主。”
緊接著四周的倍感輕鬆的群眾也激動的跪下行禮:“草民叩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千黛手一伸便用內力輕鬆托住了眾人要跪下的動作,輕聲道:“大家都免禮吧。讓大家遭此無妄之災是本宮的不是了。”
頓了頓,看著現場不少人受了傷,擰了擰眉頭,對著身後的人道:“風起,安置好受傷的群眾,另外提出一些銀兩給眾人,讓大家受驚了。”
“所出的銀兩由本宮的體己中出吧。”想了想,千黛繼續道。
“是,公主。”風起沉聲道。說著正要領命而去的時候,於陽撐著身子道:“啟稟公主,這事也是微臣辦事不力,還請公主讓微臣與風統領一起去。”
千黛顰眉道,“於陽,你的傷似乎不輕,這事你就先別管了,專心養好身體。”
“公主...”於陽的眼神有些黯然,出聲叫道。
千黛看出了於陽的低落,溫聲道:“於太守還怕沒有事情操勞?本宮手下的事情還有很多未著手去做,到時候太守可不要因此抱怨本宮給你安排的事情太多才是。”
說著頓了頓,“在此之前還請於太守專心養傷,以免日後需要太守之處卻找不到人才好。”
於陽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眼神發亮,他自然知道千黛手中的很多計劃的,這麼說是打算實施了?
沒有猶豫地點頭道:“公主說的是,是於陽愚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