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國棟臉上露出自得到慕容風被綁的消息後的第一縷笑容,用手指的血寫出線索,慕容風果然非同尋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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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風其實並沒有被打暈,他在那個阿東拳頭下來時,靈機一動,裝暈過去,雖然後腦劇烈的疼痛,他卻強忍住沒有一點反應,果然瞞過了兩人。
在兩人對話之際,他聽到了東星的和錢老板的名字,頓時明白了是上次太平山頂的那夥人,於是一狠心慢慢用綁在一起的右手將左手食指的指甲撕裂,滲出血水來,在地上隱蔽的寫下一個東字,希望能提供線索。他聽到兩人說要趕快換地方,便猜到這裏應該很快就會被警方找到。那麼這個字也許就是自己脫險的關鍵。
金杯車一路行駛,那文哥和阿東一路上用粵語不停的交談,慕容風去香港幾日,勉強能聽懂他們的話,是在討論怎麼勒索他的錢,然後回到香港後重振旗鼓,招兵買馬做大生意。
剛開始車一直在小道和村莊間行駛,後來逐漸拐上了一條大道,最後更是直接上了南五環路,被扔在後座上,假裝昏迷的慕容風眼睛微微張開細細的一條縫,辨別著方向。
車子大約朝著東北方向開了1個小時,車子拐到了一處工業園區,慕容風能看到一路都是不高的二層樓廠房。最後,停在了一個倉庫門口。
慕容風被阿東般下車,提著進了倉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他覺得這是個機會,便悶哼一聲,假裝被摔醒了過來。
“咦”,文哥奇怪的看了阿東一眼,以阿東的手法,被他敲暈的人沒那麼容易醒轉過來啊?後來又想,或許是阿東太恨慕容風,剛才摔他的力量太大了,便也釋然。
文哥故作優雅的走到一旁,拉過一把椅子,坐到慕容風麵前,紳士的笑笑:“慕容生,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本來應該客客氣氣的談生意,可是又怕你感覺不到我們的誠意,這個樣子,嘖嘖,真是有些得罪了。”
慕容風看他一副自己也是上流社會人的嘴臉,不覺有些荒誕的可笑感。現在的黑社會還真以為自己穿身西裝就是文明人啊。腦後的疼痛和指尖的痛楚讓他格外清新,他緩緩的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綁架我……,好吧,你說談生意,準備和我談什麼生意?”
或許是到了自己的地盤上,文哥也放鬆了很多,他微笑道:“你看,慕容生,我們是龍哥和錢先生的兄弟……,哦,你可能忘了,你和他們曾經在香港的太平山頂見過麵。對,看,你想起來了。”
文哥起身走了幾步,回身攤開手道:“慕容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駐港部隊特種部隊在龍哥交易“美金”(純度在99%以上的毒品)時候直接一槍爆頭,錢老板也不知為什麼被抓到非洲挖苦礦。讓我們這班兄弟們沒了活路啊。……可是您呢?卻悠閑自在的升官發財。嘖嘖,慕容生,這樣很不好。”
慕容風聽了兩個人的結局,感覺很解氣。他笑笑問道:“你想怎麼樣?”
文哥哈哈長笑:“慕容生,好豪氣,痛快,這樣吧,我要的不多,5億RMB,或者換算成同價值的美元和港幣都可以。隻要您轉帳成功,我們立刻放人。如何?”
慕容風默然低頭思索,然後道:“我考慮一下。”
文哥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道:“可以,不過時間沒有多久,給你半天時間。如果你到時還考慮不清楚,我可能會考慮送給您一隻您的手來幫助你考慮。那就這樣,慕容生,你是個聰明人,希望不會讓我等太久。您身嬌肉貴,受到什麼傷那就不值當了。哈哈”。他這一通話裏您啊你的,語氣溫柔,話中意思卻盡顯凶殘。
兩人走了出去。
慕容風苦笑一下,他心裏清楚,這種悍匪怎麼會在他交錢後放了他?撕票是必然的,他現在隻能利用這半天的時間想辦法自救了!
也希望警方能快點發現自己留下的線索,盡快找到這裏。
慕容風抬起頭,開始打量這個倉庫的環境。
…………
外麵阿東也在奇怪的問文哥:“文哥,怎麼才要5億啊,他有15億,咱們還不全要來,反正之後要撕票,何必浪費呢。……您不會真放了這小子吧,他可是知道咱們的身份了,放了他,他財大氣粗,我們遲早會被他玩死,而且他又和駐港部隊的人很熟!……”想起龍哥那顆象被打爛的西瓜似的頭顱,阿東這麼個經曆過刀光血影的悍匪,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文哥低聲道:“你傻啊,直接要15億,傻子也知道咱們要撕票,要5億就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先等他心甘情願的把錢轉過來,咱們到手之後,再逼他往外吐,免得雞飛蛋打。懂嗎?等最後把錢都弄到手之後……”
他眼鏡後麵的細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用手勢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兩人對視,哈哈一笑。腦海中各轉心思。
15億,這個數字如果獨吞,何必還去香港混,直接可以去國外盡情的享受餘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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