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名字後,張淙急忙讓山虎把自己的新名字傳於候生,那山虎辦事也確實可靠,他來的時候就已經帶著知府大人發出的八月十五的中秋夜宴請帖了。張淙拿著那上麵蓋著知府私人印章的請帖,手不停地鬥,他可比那些秀才中了進士還要激動呀。
張淙依照許先生說的辦法,花重金打造了一隻精美的金鳥籠。還和老婆一起,用上好的綢緞把那金鳥籠一點一點包了起來,最後,再在上麵套了個很普通的罩布,讓這樣一隻金燦燦的鳥籠一下失去了應有的光彩,就像哪個遛鳥老頭剛拿回來的舊籠子一般。可這鳥籠麵上是偽裝的挺好,而它裏麵畢竟是純金空心打造,怎麼著也比那真正的鳥籠要重好多。
到了八月十五那天,張淙早早的就帶著羊倌去了縣城。這次,張淙一路上自己抱著鳥籠,可沒讓羊倌朱勇拿半下,他是怕這鳥籠太重,讓羊倌動了會露陷。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行賄的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可把朱勇納悶壞了,他跟前跟後的追著張淙說:“老爺,讓我拿吧,這一路上路途遠著呢,我可怕您累壞了。”
張淙也不和他多加解釋,隻是把鳥籠抱的更緊了,說:“不用,我一個大男人還怕出這點力氣?倒是你,毛手毛腳的,我怕你一個不小心弄壞了我的鳥籠,到時候難道讓我空手去赴宴?”
這下朱勇的心思更重了,他繼續追問到:“老爺,你這是在哪買的鳥籠呀,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你就揭開簾子讓我看看唄,讓我也見識見識這能工巧匠的好玩意。”
張淙這次是鐵了心的不讓看,把個鳥籠抱的更緊了,任憑羊倌軟磨硬泡,硬是沒讓羊倌看個縫。
到了縣城後,這主仆二人找了個不大的飯館坐下了吃了個午飯。就在這吃飯的當口,門外來了三個地痞模樣的人,走在最前麵的那個長了一臉的黑痦子,後來那兩個也都是歪瓜劣棗的長相,還一人手裏拿著根鐵棍,一看就不是什麼善主。這三人進來後,那走在最前麵的黑痦子在一張空桌子那坐了下來,還一腳踩在了旁邊的長凳上,那兩個手拿鐵棍的卻不坐下,隻是不斷用鐵棍敲著桌子,還叫囂道:“老板,人呢?死哪去了?還做不做生意了?”這時,老板忙不失迭的跑來應承著:“喲,原來是童爺光臨本店呀,小的有失遠迎,不知童爺今天想吃點什麼呢?”那老板拱著腰,頭如同搗蒜似得不停點著,能看出來甚是害怕。店裏吃飯的客人這時也都是大氣不敢喘一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上了這幫瘟神。
“我說薑老板呀,你也別怕,我童某人今天到你這來,可不是吃你的白食來了。隻是,今晚是這胡縣令宴請我們“龍源縣”各界名流共同賞月,這麼大的事你不該不知道吧?”這滿臉痦子的人問道。
“知道,知道,本縣這麼大的事,鄙人當然知道,隻是不知道小店可以為知縣大人做點什麼呢?”這杜老板誠惶誠恐的問著。
“我說薑老板呀,你怎麼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這胡知縣這麼大的官,還能看上你們這小破店的一點東西?實話告訴你吧,我是給你送生意上門來了。”這姓童的一麵說著,一麵用手指輪番敲著桌麵。薑老板看到這這姓童的做的手勢,忙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到這姓童的手裏。
這姓童的一見到錢,馬上就轉變了臉色,笑著說:“還是你識相,知道不能讓我白給你介紹生意。這今晚上胡知府宴請的貴客多,這些貴客帶的仆人也就多了,你們這小店就負責給這些仆人送些酒菜吧。我們胡知府一向節儉,這仆人的酒菜你就給湊活著隨便弄弄,能吃飽就行。回頭,你到知府府裏去結賬,價錢還是按上好的宴席結。你說,這是不是一莊好買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