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昊拿著那顆可以吸出靈魂火焰的珠子走到被自己折斷手臂的殺人鬼跟前,小心的避開還試圖攻擊自己的頭顱,一巴掌將珠子拍在了他的胸口。帶著憤恨的表情仿佛他攻擊的是刑道術一樣狠狠的將靈魂抽了出來。
經曆了跟殺人鬼的多次戰鬥,於文昊還是有所成長,現在麵對著這團被汙染的靈魂火焰,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自己這麼做的話就會有一條生命經由自己的手掌化為泡影。但於文昊這一回沒有退縮,隻是稍一猶豫,手掌用力的收緊,火焰瞬間四分五裂,地上的殺人鬼在一陣抽搐之後失去了聲息。殺人鬼不能存於世,很悲哀,對於人類社會的普通日常來說卻是真理。
於文昊靜靜的看著地上眼神空洞的物體,像是默哀一樣的安靜。人在死後留下的身體也不過就是血肉骨骼混合在一起的廢物罷了,投入過多的感情也毫無意義。原本並不相信的靈魂現在以那麼具現的形象出現讓於文昊愈發的堅定了這個信念,所以該做的永遠隻有珍惜活著的人。
幾秒鍾的默哀結束後於文昊扭頭走向了被刑道術撞在牆上的殺人鬼,此時依然被車頭死死頂在牆上的殺人鬼已經安靜了下來,趴在車頭上的殺人鬼渾身是血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掉了,於文昊出於慎重沒有將他放下來,直接拿著珠子從他的後背將靈魂拽了出來。
這個珠子隻要求在胸口那個位置,前後倒是沒有規定。
果然靈魂的火焰已經非常細小搖搖欲墜,於文昊輕輕一撚直接將火焰掐滅,殺人鬼依然沒有動靜,此時他才確定這個殺人鬼的身體就算不是已經死了也離死不遠了。
於文昊確認殺人鬼全都已經死透了,才將汽車的手刹放下把車稍稍推開解放出了殺人鬼那渾身是血的身體,將兩個殺人鬼放到一起看著那並排在一起的扭曲屍體,於文昊湧現出一股悲傷的情緒。無論殺人鬼是有多麼可怕可惡,他們原本也隻不過是普通人,會變成這樣也全都是那個幕後黑手的錯,於文昊對於殺人鬼本身比起痛恨更多的還是同情,但是對於那個幕後黑手就隻有無盡的憤怒。
看到遠處刑道術正在用他那雙哆哆嗦嗦的手艱難的打著電話,於文昊打算上去幫幫忙,省的他的同事們真的以為這家夥中風了。
剛走出兩步於文昊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定在了原地,一根手指都無法移動。於文昊第一反應是自己受到攻擊了,但是緊接著靈魂顫栗的感覺湧現出來他才意識到這不是攻擊,這種感覺他有印象不久前才剛剛感受過一次,那是仿佛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的感覺。
防衛的直覺在以要爆炸的勁頭瘋狂的報著警,於文昊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下示意的全力開始抵禦這種注視的壓迫感,因此才導致自己無法順利的釋放出移動的信號,這算是感覺太靈敏的副作用了。
這種從靈魂上被壓製的感覺非常不痛快,就好像在說自己的生命等級比不上對方一樣,自己注定是被掠食的一方,這讓於文昊的心中湧現出了無比的憤怒。
憤怒會使感官混亂,也是因此於文昊解開了壓迫感的束縛,他急忙四周搜尋試圖去找到那個壓迫感的來源。他可以肯定這回的人絕對不是那間店鋪裏見到的那個高大的一身黑男子,因為壓迫感的等級完全不同。
在那個男人麵前雖然很丟臉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別說憤怒了甚至連一點反抗的意識都生不出來,被注視下自己心中產生的全都是驚懼。他也能夠確定自己無論如何拚盡全力應該都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對手,隻不過這一回的壓迫感根本達不到那種程度,同等級的人想要用氣勢壓倒別人的話,那絕對會受到反抗,而於文昊不僅產生了反抗的念頭,並且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