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對方的控訴,魂月冥沒有對此發表意見,隻是評論了他們的行為:“你那隻不過是自暴自棄。”
“我們明白!但是我們又能怎樣,連您,連您都被他們勒令停止一切研究,還被軟禁,之後甚至被強迫搬離自己的住所!明明您隻要動手,他們那幫土雞瓦狗根本不是您的對手,他們利用了您的仁慈!”
“多餘。這是我的事,我隻是沒有繼續的興趣了,我已經膩了,所以才沒有反對。”
麵對魂月冥的毫不留情,鬥篷男也不禁一窒,隻不過他倒是沒有於文昊想象中的失落。
“果然,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沒有人能夠逼您就範,他們根本沒有被您放在眼裏。”鬥篷男樂嗬嗬的抒發了一下情感後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已經停不下來了,不過我們知道我們在做什麼,我們清楚我們的行徑,沒關係我們會得到懲罰的,一定會的!但是!請等一等!稍微再等一等!我們一定會做到的!我們會讓那幫人渣畜生付出代價!我們會拖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無聊,簡直不值一駁,懲罰從來不是目的,懲罰隻是阻止人們為惡的手段,就算你們接受了懲罰也不能成為你們為惡的理由。”魂月冥看著鬥篷男繼續說道,“算了,道理什麼的還是算了吧。我不知道你們究竟遇到了什麼讓你們這麼苦大仇深,不過你們做的這些事情都沒有意義,還是趁早放棄那些想法,換個身份重新回歸陽光下吧。畢竟你們的起點也有我的原因,所以你們此前的罪孽由我來背負,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你們靈魂上的罪業已經夠多了。”
“啊哈哈……”鬥篷男的笑聲中有著苦澀,盡管早已有了心裏準備,但這麼被否定尤其還是被那一位說實話還是有些受打擊,“您果然還是如此仁慈,我們是罪人,罪不容恕得罪人,我們的罪理應由我們自己承擔,那是我們應得的報應,隻是我們如果不能繼續自己畢生的研究那麼我們還不如死了算了,所以我們不服,我們為受到迫害的同路人不服,我們為我們自己不服,我們也為您受到的對待不服,所以我們要反抗。”
“很抱歉我們使用了您的道具為惡,很抱歉我們隻能使用這種方法積蓄力量,很抱歉我們這幫罪人讓您傷心了,我們早已立誓此身之罪永劫相抵。所以很抱歉我們的王,我們的主,僅有這次我們不能如您所願,我等罪業加身隻為這最後的反抗。”鬥篷男深深的低下頭顱,衷心的向著他們的信仰道歉。
就在這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不要一副殉道者的嘴臉,真讓我感到惡心,你們這幫禁忌無論用什麼言辭美化都不過是一幫該死的渣滓!”
聽到聲音鬥篷男猛地抬起頭來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黑夜之中兩道人影緩緩走出,一個正是說話的人,是一位年紀大概二十多歲的女性,短發,圓圓的臉龐帶著一些嬰兒肥,稱得上可愛的麵容此時一片冷峻。
而另一個人則是讓於文昊心中一驚,竟然是個熟人,正是之前見過並且還戰鬥過一次的那個人偶師學院的頭發稀疏的中年老師。
“人偶師協會!”鬥篷男的氣勢猛地一變,強烈的壓迫感席卷而來,程度比之前的戰鬥還要強烈數倍,很顯然之前的戰鬥這家夥一直都有所保留。
然而來自人偶師協會的兩人不為所動,甚至女性還發出了嘲諷:“呦,看來還釣到了一條大魚,看你這兩下子在那個雜碎會裏麵級別不低吧?”
一直顯得話不少的鬥篷男在麵對兩人的時候則是一言不發,一副不屑於對話的樣子。
“每回都是晚上,請為我的發根考慮一下啊,我的毛囊已經很脆弱了,再這麼下去我已經能遇見那可悲的未來了。”中年教師撫摸著自己寶貴的頭發發著牢騷,有著他這個年齡特有的頹廢感。
“少廢話大叔,你的未來早已注定,與其垂死掙紮還不如趁早勇於麵對現實剃掉你那幾根恥毛,起碼還能夠做一個勇敢的禿子。”然而最不留情的反而是他的同伴。
“我說啊,雖然你也一把年紀了,但畢竟是女士,也不要求你說話文雅一些起碼不要動不動就說些需要消音的台詞好嗎?”
“老娘今年二十四!正值青春年華的雙十前半!你幹嘛老頭?瞧不起天才啊?”
“自信真好啊,希望你的自信能夠一直持續下去,即便見到了咱們那位新隊友。”中年教師說完不再理會還在炸毛的同伴將目光投向了魂月冥的方向。
“問候晚了向您表示歉意。”中年教師微微頷首示意,“我等是人偶師協會的上級武裝部隊‘十二支’的成員,我不知您就是那位所以對前些時間的冒犯萬望見諒。隻是這位是我們人偶師協會的大敵,所以還請交給我們處置。”
隨著中年教師的話音落下,一個球狀物體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上,於文昊認出那正是跟他曾有過一戰的小野豬,此時小野豬的一根獠牙還是斷裂狀態,看來之前留下的傷害還沒有完全修複。